來杜雲蘿跟前露個面。
洗三就安排在了院子裡。
黎穩婆抱著允哥兒,嘴裡念叨著賀喜的話,給允哥兒洗身子。
夏天裡,也不用怕允哥兒著涼,倒是他脖子上那塊御賜的金鑲玉,吸引了眾人的眼光。
桂氏眼紅極了,只是這樣的好東西,從來都是侯府里有的,族中能撈到的極少,她屋裡的,也就是她進門時侯府里給的認親禮,以及生養了孩子時,收的見面禮。
那一些,與這塊金鑲玉比起來,根本是天壤之別。
桂氏羨慕著,低聲問族長老夫人:「允哥兒得了,不曉得延哥兒有沒有?」
族長老夫人白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任氏在心中暗自發笑,延哥兒是嫡長子,往後整個家業都是他的,還擔心沒有好東西?
桂氏在族長老夫人那兒碰了壁,轉頭又去問莊珂:「連康媳婦,你這一胎落下來,不曉得宮裡會給什麼賞賜呢……」
莊珂淺淺笑著道:「宮裡賞賜,那是我的福氣。」
硬釘子後又碰了顆軟釘子,桂氏心裡憋氣,手指死死捻著手中要添盆的銀錁子,排揎怒氣。
吳老太君帶頭添盆。
允哥兒是令字輩在定遠侯府里出生的第一個哥兒,添盆自是熱鬧,眼看著那盆里的水都溢了出來,喜得黎穩婆合不攏嘴。
蔣方氏堆著笑和吳老太君說了些恭喜的話,轉眸見徐氏絲毫不願意搭理她,她恨恨咬牙。
當著這麼多親朋,蔣方氏不好和徐氏爭執,脾氣就只能朝著蔣玉暖去。
&看看你!」蔣方氏的聲音很輕,語氣卻很沉重,「你婆母的腿還落不了地,你公爹剛才清了好幾次嗓子,我說你們二房是中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了,怎麼就這麼不順呢!
尤其是你這個肚子,我也是服了你了!
懷娢姐兒的時候,也沒見你多費力氣啊?
怎麼這會兒就是不行了?
出喪也半年多了吧,我給你的人手你也不用,不用就不用吧,姑爺身邊也沒別的人,你的肚子怎麼就跟一潭死水似的?
我倒要問問你,你們夫妻到底怎麼過的?是姑爺不近你的身了,還是怎麼了?」
這種事情,哪裡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道?
就算蔣方氏壓著聲音,蔣玉暖都尷尬極了,只覺得這些會叫人聽了去,使得她無地自容。
&可別說了,」蔣玉暖眼睛通紅,低聲哀求道,「您有什麼話,去我屋裡說吧,這兒就別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