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瀟微微點了點頭:「先看著他。」
雲棲應下。
穆連瀟回到韶熙園時,允哥兒剛剛睡醒,半睜著眼睛。
允哥兒比延哥兒小時候愛睡多了,整日裡都不肯看看父母,連哭鬧的時候都緊緊閉著眼。
穆連瀟見他醒了,顧不上旁的,先抱過來逗了會兒,直到允哥兒又閉著眼睛睡了,這才交還給垂露。
夫妻兩人有話要說,便先把伺候的人手都打了。
杜雲蘿歪在引枕上,杏眸含笑,道:「什麼要緊事兒,剛剛對著兒子還樂得合不攏嘴,這會兒就苦大仇深起來了?」
穆連瀟忍俊不禁,抬手按了按眉心:「一馬平川,哪裡苦大仇深了?」
杜雲蘿抿唇直笑。
「熊察的事情打聽明白了。」穆連瀟不疾不徐道。
他只把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至於雲棲和手下那些人是怎麼對付岳七的,那些細節,他才不會說出來髒了杜雲蘿的耳朵。
杜雲蘿聽完,不知不覺間,自個兒就皺了眉頭,直到穆連瀟的指腹輕輕揉著她的眉心,才稍稍舒展開。
「生氣,聽著真叫人生氣。」杜雲蘿撅著嘴,道。
證實事情如他們夫妻所料,並不是什麼高興的事兒。
原來從一年半以前,穆元謀就在安排了,這麼算起來,也就是他們和穆連康夫妻回到京城的時候,二房就在謀劃了。
除了垂露,穆元謀手中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棋子?
垂露惦念著6氏的恩情,不肯全然倒向穆元謀,誰又能說,每一個做了棋子的人,都不肯為穆元謀所用?
垂露的這段婚事,最終都會破裂,只是這一回時機合適,恰好能給允哥兒當奶娘。
「那熊察也是個蠢的。」杜雲蘿撇了撇嘴。
連外室到底有沒有懷孕,生養的孩子是不是自個兒的,這都弄不明白,不就是愚不可及嗎?
那樣的蠢人,原本也就配不上垂露這樣的聰明人。
只是,不配歸不配,以這樣的方式改變垂露的命運,委實太可惡了些。
「這事兒我晚些告訴垂露吧。」杜雲蘿嘆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