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吐谷渾人的後續大部隊已經來了,走快些,我們不能被他們咬住,我們要一鼓作氣通過這裡。」
矢小夜臉色一變,看了看兩側高聳入雲的高山,快速下令,顏白等人的速度突然加快。
一直跑到了中午,吐谷渾人的號角聲連成了一片,很顯然他們也知道雪崩,他們一邊吹著號角,一邊時不時地抬頭看看兩側的高山。
慕容皝已經看得清身後的大軍,眼看著這扁都口要走完了,地勢也逐漸地開闊,他不由得心裡發急。
這要再跑一會兒就到大唐境內了,那裡地勢開闊,還有大唐守軍,如果就這麼放他們跑了,慕容皝心有不甘。
「段志感,你這個只會逃跑的無恥小人,你說你是百騎司的大統領,西海道行軍總管的兄弟,可今日一見,我算發現了。
你啊,就如那草原的小綿羊一樣,遇到狼群就只敢逃跑,就如你們大唐軍人一樣,我們草原的女子都比你強,都比你大唐的軍人強。
段志感,你若是漢子,可敢回頭與我一戰?」
慕容皝的大喊在山谷內迴響。
這話說得太難聽,段志感何時被人這麼說過,還連女人都不如,這話過於狠毒,一下就戳到了段志感的肺管子上,段志感聞言大怒,猛地轉身,抽出長刀:
「額賊你達!我他娘的」
顏白哪敢讓段志感把剩下的話說完,瞅著慕容皝大聲吩咐道:「列陣,財貨集中到一起,我們在往前跑,」
段志感恨恨的看了顏白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沖了過去,對面的慕容皝也帶著幾個人迎了上來,恨急了的段志感沖入這幾人裡面就是一頓砍殺,頃刻就砍殺了兩個。
慕容皝不知這人是誰,就覺得這定是一員猛將。
哪敢再上,拔腿就往回跑。
就耽誤這麼片刻工夫之後,一群烏泱泱的人就出現在吐谷渾人的身後,他們看到大唐人,看到了那一堆堆的財物。
速度猛地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眼看著峽谷裡面的吐谷渾人興奮地開始大吼大叫,而且吐谷渾前面的人已經手持長矛開始虎視眈眈的朝著顏白等人逼了過來。
顏白瞅了一眼陳縈說道:「都用上吧,這次人多!」
陳縈一言不發,默默地解開羊皮襖子,把從長安帶到這裡的火藥和顏白這幾日做的火藥全部綁在了一起。
看著陳縈是把火藥綁在身上走了這麼遠的路,顏白髮誓,下次絕對不和陳縈共事。
這傢伙把火藥藏在身上,還喜歡窩在帳篷裡面烤火,這
火藥扔出去了,留給所有人時間只有半盞茶的工夫,陳縈和段志感已經開始在吆喝著人往後退。
這裡是山谷,兩側都是皚皚白雪的高山,山谷巨聲迴響,鬼知道一會兒會造成多大的雪崩,這萬一要是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跑都跑不了。
「我咋覺得有些托大了呢?」
陳縈咽了咽口水,手心裏面全是汗水,他是見過雪崩的人,那天地之威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抵擋:
「我他娘的也是,眼皮子跳個不停!快,矢小夜,快催促一下,想活著的趕緊跑,拼了命的往前跑。」
時香只有半盞茶,半盞茶能跑多遠。
顏白好像癲狂了,舉著馬槊,指著吐谷渾眾人,哈哈大笑:「爆,爆,爆,哈哈哈哈,爆」
一聲驚天的霹靂,轟隆一響,像天崩地裂似的。
霹靂聲就一個,可響聲從山谷返到山谷,一個聲音兩個,兩個變成四個,眨眼的工夫就變成了千萬個,就是像有一萬個鐵球在鐵板上滾動、轟鳴
天空突然下雪了,顏白揚起頭,無法形容自己所見的壯觀,只能說自己所見,就像天塌了一樣,真的是-銀瓶乍破水漿迸!
大肥覺得很不妥,見自己大郎還在發呆,一把抄起顏白,扛著就開始瘋跑。
吐谷渾人被這情形嚇呆住了,一片片地跪倒在地,開始低聲祈禱。
慕容皝找了一塊突出的石塊自己把身子蜷縮在石塊下,雙手合十,一邊流淚一邊祈禱,轟隆聲由遠及近,他的視野先是一片雪白,最後就是無邊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