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總覺得我從鏡子裡,看到的你和我,不夠真實,你懂嗎?」
老二點點頭,用舌頭舔了舔發乾的嘴唇。
兄弟倆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什麼事情都是老大做決定,包括在談話的時候,也都是老大在說,老二在聽,似乎緊挨著的另一個大腦永遠處於待機狀態,要不是每天的喝水吃飯,老大都開始懷疑和自己連為一體得弟弟是不是已經死了。這讓他十分惱火。
「我受夠了!」老大咆哮道,他打翻了眼前的一個藥瓶,那本來是要在傍晚的時候,給一個截肢患者消炎用的頭孢呋肟和青黴素。藥水順著瓷磚縫隙蔓延。「一天到晚就只有我一個在說,在做,你究竟都想了些什麼,啊?你好歹也告訴我一聲!」
老二依舊不說話。
老大氣沖沖的扯過一把椅子坐在,老二沒辦法,只好配合著蹲在一旁。
那一天下午,老大沒有注意他寫的紙條里多了一張,內容是:晚上十二點,溜進診所,將老大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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