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便只是花架子配上她如今的本體力量,也是一套殺傷力巨大的精妙劍訣。
等門主帶她又去秘境,夜溪才驚訝發現,這想像中與現實是那麼的不一致。
喪屍王的身體,堅固度自不必說,柔軟性韌性也不是普通修士能比。她的關節不管360還是720,無死角無滯塞,想怎麼彎就怎麼彎想怎麼折就怎麼折,多高難度的動作都是小菜一碟。
可是!
只是平平刺出的一劍,夜溪試了幾十遍,每一遍都覺得哪哪不對。
「我記得是這個樣子啊。」夜溪有些羞愧:「我發誓我沒記差。」
門主理解無能,這是怎麼回事啊?若說夜溪故意的,那她沒必要答應自己再來演示劍法。畢竟這壁畫她知道不是一劍門的,說一聲師門不外傳,他也無奈何。夜溪就不是藏著掖著耍小手段的人。
反而老祖們看出門道來了。
「不是夜溪的問題,是劍法的問題。」
門主不解:「劍法有什麼問題?」
「因為,這劍法是無形的。」
「或者說,根本就沒這劍法。」
兩人對視,皆聽不懂:「沒有?」
「唉,如斯強者——那位——大能,已經強到一舉一動自成劍法的境界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心就是劍,意就是劍,隨便一招揮出便是劍法。他已經突破了形的束縛。」
夜溪誠實道:「不懂。」
老祖們靜默半晌,不是被夜溪噎的,而是自慚形穢到點評都覺得褻瀆。
「你可以這樣理解,理解不了他的心,領悟不到他的意,招式使的再一模一樣也不是那個味兒。當然,領悟不了大能的意念的話,是始終使不出他的一招一式的。你現在使出來的,只會是個錯。只要領悟到,便是招式不同,那也相同。」
夜溪覺得自己這個昔日的學霸慧根有限吶。這該讓她怎麼學?原來自己奔著去的劍招只是人家隨手一揮?可若是隨手一揮,那為何自己看到的白衣人有很多招式明明都是重複很多遍的?是他用習慣了的動作所以才多做幾次?
本能,夜溪覺得不是如此。
無歸提醒:「他們看到的,不可能與你看到的一樣。」
夜溪一個恍然,是了,得了「傳承」的只是自己。
如此就有些難辦了,她該怎麼對一劍門交待。
老祖們看得開,說這是夜溪的機緣,又不是一劍門的東西,已經得了莫大好處的他們不能貪心。
況且,恢復真貌的壁畫不是還在這裡?已經沾了夜溪的大便宜。
門主卻是鬱郁,畢竟還沒有到老祖們的高度,心中執著難放下,倒不是生氣夜溪。
夜溪卻覺得不能留給一劍門一版無用的壁畫,畢竟一劍門保存有功,看了那壁畫半天,目光在那些簡約的圖像上巡視良久。
「還是有招式的。」夜溪把圖像整理出思路:「我可以把這些招式儘量模仿使出來,留下影像,但這裡頭的正確性和使出來威力如何,我卻是不能保證。」
門主大喜,有個影像好啊,就是不正確也能給他們提供個參考的版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