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臉皮都厚,師門遺傳的。
獬豸族長淡淡一眼「陰冥雞賊,只要沾了他們的手,便烙下陰冥的標記,我們獬豸作為公道的執行者,不可被標記。」
被標記,便有了偏頗,是他們一族不能允許的。
空空想了想,疑惑不解「是法則允許他們的?還是他們能改法則?」
「自然是——天地允許的。」
天地允許的?甚至高於法則?
真是天地要割膿瘡爛肉了?
「族長,我們要做什麼?」
獬豸族長靜靜看了她半晌,空空仰著頭不避不懼。
「啊,那就多生幾個孩子吧。」
空空臉一黑「族長,我能做很多事。」
「可其他人生不出孩子。」獬豸族長淡淡。
空空凝眉,總覺得族長這話里還有內幕。
獬豸族長卻不再多說,趕人「去吧,遵從自己的內心。」
遵從自己的內心?
空空想喊「若自己的心迷茫呢?」
沒等喊出,已經和王子燎被送出族外。
抱著厚厚的書冊,一臉茫然。
小夥伴們圍上來問怎樣怎樣。
空空還迷茫著,程陪同的王子燎只得自己上,繪聲繪色的講了,甚至一人分飾兩角,將獬豸族長和空空的表情話語聲調動作完美複製。
咳,私以為獬豸族長好難扮演,面無表情才考驗演技。
等他說完,眾人都是驚叫,說陰冥厲害了去。
空空卻是回過神來皺眉「我總覺有更重要的事情族長沒告訴我。」
夜溪問她「你跟你家族長熟不熟?」
空空一愣,想了想「我們家的人都那樣,我是換血脈的時候見過族長一面,不算熟,但我家人少,也——算熟吧。」空空糾結著道,族人太冷清,她都分不清熟與不熟有什麼區別。
夜溪皺眉,真便是熟獬豸也不是熱情的性子,獬豸族長算是催空空生孩子催了四次?
太不正常。
於是看竹子。
大家都跟著一起看竹子。
竹子靜了一靜「等著。」
人不見了。
眾人齊刷刷看刎,刎呵呵一聲「我可沒自由出入獬豸族地的能耐。」
大家都從他眉宇間看出幾分凝重。
空空立即憤憤不平「看吧看吧,還把我們當小孩哄呢,我們才是造反的主力吧。」
刎也立即不平「我就不是主力了?可惜啊,人家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我也就是個小人物而已。」
大家齊齊眼一斜,您還小人物?取笑咱呢?
刎哼哼笑了下,端著胳膊看遠處,在即將到來的大變故前,沒人是大人物,誰都是浪濤里的一粒沙。
心底壓不住的隱憂,難道那個不可能的可能,真的要來了?
「以為你不會進來。」獬豸族長走下王座,向著高處,一步一步凌空踏出。
竹子出現在他身旁,獬豸族長停下,腳下出現一層透明的高台。
竹子挑眉,意味不明的笑「催生,你竟也做出這樣的事。」
「我就這樣做了。」獬豸族長面對竹子難得的帶出表情,雖然很淡,也分不出是愉悅還是排斥。
「雖然我不知道這樣做有用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