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到臉上了,畢竟一家人,夜溪總不能不給師傅的男人臉。
「咳,老者,敬稱也。」
夜溪眼角瞧見紅線又心虛又羞澀又甜蜜又傲嬌的小模樣,來了氣,呵,你男人生你的氣憑什麼要我來哄?
不過,親徒弟,哄就哄吧,你可聽仔細了。
夜溪聲音一揚:「我是夸絮冉師傅你是老手。」
老手?
絮冉一愣。
紅線直覺不好。
「溪兒你——」
「是啊,你跟師傅成親這麼多年,各種解鎖各種浪,老——手。」
說完,噌一聲竄出去了。
紅線騰的臉紅透氣,這個死孩子,真是越來越嘴窟窿,什麼話都敢說,連師傅都調侃,這種話,這種話——怎麼可以當著男人的面說?
好半天,絮冉的臉慢慢也紅透了,比紅線的還紅。
嘭的坐下,唰的又坐起。
「你——你要幹什麼?」紅線不自覺捂住領口。
絮冉紅著老臉強做淡定:「娘子躺在花叢中定然美極,我來鋪床。」
把花束從紅線懷裡搶過來,散開往床上灑。
大白天鋪床…
紅線乾咳:「哎呀,你做什麼,走開,走開。」
嘴裡讓絮冉走開,身體卻很誠實的站到一邊讓絮冉鋪。
絮冉手裡不停,眼睛盯著她看,裡頭光芒一漾一漾的。
紅線被他盯得身子發軟,咬住紅唇自以為兇狠的瞪過去。
絮冉呼吸一重。
「我挑的最配娘子的花,娘子躺在上頭比花都嬌,」猛的抱住紅線,在她白生生的耳邊吹氣道:「膚如凝脂。」
耳邊紅了。
絮冉得意,各種解鎖各種浪什麼的,仙界姿勢千千萬,他仍需上下而求索。
亂花飛濺迷人眼。
出去的夜溪回頭呸一聲,狗糧,天天見。
「師姐。」
中性的聲音。
夜溪下意識去看裙子下頭。
明慈無語:「還是蛇尾呀。」
不就在裙子邊上露著呢嗎?
夜溪覺得這聲調應該是個女娃子在外頭。
明慈已經長大了,看上去十四五的模樣,還是雌雄莫辨的年紀。
夜溪感覺自己已經等不及了,關於一個性別的問題,自己還要猜多少年?
不然——拿匕首把蛇尾剖了,裡頭總會有些什麼吧?
蛇的身溫本就低,明慈忽然覺得腰部以下一陣森森寒意。
寒意的來源——還用找嗎?自己崇拜的人就在眼前直勾勾盯著呢。
她該不是想把自己切了吧?
很有可能!
一個寒顫,明慈忙叫道:「師姐,我有東西給你看!」
把你的視線挪開!
不挪不挪就不挪。
夜溪盯著他腰部以下:「給我看那裡?」
真是夠了,明慈想跪,乾脆不再廢話,身子一轉,嗖,嗖,嗖。
夜溪愣住,看著眼前一模一樣的四個明慈,什麼功法?轉一轉就能轉出分身來?
不是幻影,是分身,有血有肉的分身,甚至她能聽到四具身體裡血流速度和心跳,一模一樣。
但——神識波動不一樣。
「師姐,」明慈開心的笑,這次是個很清楚的男聲,夜溪熟悉的,是老大明慈的聲音:「以後我們能一人一個身體了。」
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狗糧天天見(還更+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