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一見,樂了,顯然陶哥這廝沒少忽悠哥幾個往上走。
陶哥尷尬,控訴夜溪一眼,乾笑:「人往高處走嘛。」
判官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鬼往低處走。」
黑無常取笑:「陶哥是要安排自己兄弟下來端咱老窩呢。」
陶哥哭笑不得:「兄弟兄弟,你們是我親兄弟。」看夜溪一眼:「我的老窩還被你們府君夫人的親弟弟給占了呢。」
夜溪呸,裝得什麼委屈。
與哥幾個揭他老底:「十里地府,鬼都沒得一隻,判官無常孟婆不用上班的。」
聽得三人一唬一唬:「莫非是廢了的陰曹?」
陶哥:「誒誒誒,怎麼說話呢,我那地府可是嶄嶄新的。」
哥仨呵他一臉。
陶哥指責夜溪:「我可好端端歡迎你,你卻毀我臉面。」
夜溪一揚眉:「你待怎樣?」
&跟上頭去說,我要無限期延長在這裡待著。」
夜溪:...死皮賴臉啊。
這時判官問她:「你可能來去自如?」
瞧她回來得輕輕鬆鬆的樣子。
陶哥不由豎起耳朵。
夜溪看他一樣,想了想:「不到自如的程度,偶爾回來一趟,跟出去遊歷差不多吧。」
判官笑起來:「跟以前沒得差啊。」
&
&君申請上調,大多是因為夫人放心不下小舅老爺們,如果見面不難,你覺得讓他們回來如何?」
&哥。」陶哥哀哀一叫,就差紅了眼,忘了我平日裡多巴結你了?
判官給他一個一邊去的眼神。
看來陶哥在這裡混得很開嘛。
&魔地府多了去,下界更是多,夠你巡視的。」
陶哥:「我哪做得不好?」
白無常搶先開口:「兄弟,我們也難做啊。你這一天天的——咳咳,孟婆可是說了,你不走,她走。」
陶哥一蔫。
黑無常:「關鍵她放了狠話,她走之前,定把我哥仨踹進畜生道啊。」
白無常:「當牛做馬一百世。」
判官:「兄弟,大家都不容易。」
死道友不死貧道,犧牲你一個,幸福千萬人。再說,本就是你惹的禍端。
陶哥頹敗的抹了把臉,脫單不容易吶。
夜溪好奇:「你招惹她做什麼?」
&懂什麼。」陶哥沒好氣看她眼:「你個黃毛丫頭你能理解單身萬萬年被長輩耳提面令被同輩無情嘲笑被小輩惡意譏諷的苦?」
夜溪一嗤:「說來說去,不就是嫌被窩涼唄。」
「...」小丫頭片子,真不可愛。
夜溪:「地下孟婆千千萬,何必單戀一枝花。」
不是她潑冷水,假如一個女子性烈如火心冷似鐵,她十八也好八十也好,纏唄,烈女怕纏郎,纏她個百年千年的,不怕她不能化成繞指柔。
可惜,這位孟婆不一般。
這是經歷了仙凡,從繁華走到落寞又從落寞守來繁華,且明知湮滅仍堅守地府堅守職責不惜身化地獄的倉禹孟婆,若說別的孟婆聽多悲歡離合愛恨情仇心是鐵,這位為事業犧牲自己的孟婆姐姐,心是那天,不可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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