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倫里發現王傑居然對此一無所知,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驚訝。
然而,轉瞬之間,他便恍然大悟。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布倫里緩緩開口道:「中校,您知道嗎?我一直以來都是堅定的反帝制主義者。在太子身邊,其實還有許多與我志同道合之人。」
王傑凝視著布倫里,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種深深的期望。他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圖。於是,毫不猶豫地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想殺了太子?」布倫里聞言,心頭猛地一震,他萬萬沒有想到王傑竟然如此敏銳,瞬間洞悉了自己的心思。
他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王傑並未表態是否支持或反對這一計劃。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刺殺一國之太子,無疑將被視為謀反大罪。而謀反自古以來便是死罪,一旦事發,等待他們的必將是無情的處決。
即便成功刺殺了玖布台的太子,但只要老國王在世,他隨時可以指定新的繼承人,一切努力都將白費。
王傑看著布倫里,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知道,你認為殺了太子,玖布台王國就沒有了皇帝繼承人。這樣一來,就有可能實現共和制。」布倫里毫不猶豫地點頭表示贊同。
王傑無奈地擺了擺手,嘆氣道:「布倫里啊,布倫里,你都活了幾十歲了,為什麼還如此天真幼稚?怎麼說呢……你的做事能力和生存能力都是一流的,但論政治能力,恐怕連一個大學生都不如。」說完,他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繼續向布倫里解釋道:「玖布台的國王並未死去,如果你只是殺了太子,那麼他們大不了再立一個新的太子。所以,皇權的根基並沒有被斬斷。這並不是簡單地通過殺死一個人就能改變的事情。」
聽到這裡,布倫里立刻反駁道:「可是中校,現在玖布台王國的軍隊都聽從您的指揮。您完全有權力決定實行何種制度!」
王傑臉上露出笑容,輕輕擺了擺手說道:「這絕對不可能。你剛才提到過,我手中掌握的軍隊屬於玖布台的軍隊。這就意味著,他們與啪度的山地兵有所不同。或許,如果這些士兵都是啪度那樣的山地兵,我們或許還有一試的機會。然而,事實並非如此,那些山地師和海軍陸戰隊員並非普通的山地居民。他們是主體民族的後代,他們一直以來都在享受著皇權所帶來的種種好處。你認為他們會願意站出來反對自己嗎?」
說完這番話,王傑輕輕地拍了拍布倫里的肩膀,表示理解他的想法,並繼續解釋道:「目前,保皇派占據主導地位,我們可以抗擊進化體、收復國土並對抗外敵,因為這些行動符合他們的利益。但如果你試圖奪走他們的權力和利益,恐怕我們連怎麼死的都不清楚。不過,你的這個想法還是有一定可行性的,可以考慮從中尋找突破口,但必須謹慎策劃。」儘管王傑沒有把話說得太絕,但他的話語給了布倫里一線希望。
王傑確實不喜歡王國制,國王的權力太大了。一句話自己就是中校。在一句話自己就什麼都沒有了。全在一個人的好惡。這不好。
但王傑可不是個笨蛋,他深知任何一場重大變革都需要考慮到人員、環境和利益等多個方面的因素。這可是歷史書里明明白白寫著的道理。
如今,王傑最渴望的就是奪回那絲派德這座城市。
於是,第二天清晨,王傑便迫不及待地叫來啪度,並下達了收復那絲派德的命令。
啪度心裡自然清楚王傑為何如此急切地下達進攻指令。畢竟,那絲派德里只剩下那合扎了。而此時的王傑已不再關心那絲派德市內百姓的生死存亡,他只想要得到這座城市。
啪度向王傑提議道:「殿下,是否可以派遣一人前去勸降?」正在給手槍塗抹機油的王傑聽到這話,隨口問道:「派誰去呢?」啪度嘿嘿一笑,回答道:「許遷!」這個人選讓王傑不禁一愣,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地看向啪度。難道這小子跟許遷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要知道,充當說客可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為什麼是他?你有什麼理由說說?」啪度一笑也不回答,就只說道:「要不您問問他呢。」王傑好奇心來了。「行,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