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支三樓新加入的帶刀小分隊,小分隊裡大部分手中都拿著小巧兇器,目測很像之前扔自己的雕刻刀,但因為關門只在一瞬,他也沒太看清。
砰砰砰!
教室門忽被瘋狂拍砸,甚至還有衝撞!
吳洲、趙鶴、馮起白三人死死抵住門板,但又一聲不敢吭,只默默對抗,生怕惹得門外喪屍更激動。
大約五分鐘以後,拍砸漸漸弱下來,又過了兩分鐘,徹底銷聲匿跡。
趙鶴剛要張嘴,馮起白比了個噓的手勢,又指指裡屋,示意他那邊說話。
三個人悄無聲息挪到裡屋,趙鶴也這才看清,他所處的並非普通教室,而是一間雕塑教室。里外兩個隔間,外面的有門有窗,除了沒桌椅,與普通教室構造無意,裡面則像是後隔出來的空間,沒窗沒門,說是「裡屋」很恰當,因為更封閉,也更私密。
兩個區域裡都擺著一些雕塑半成品,有的能看出模樣,有的還是一團迷茫,而牆壁上的掛畫則是各時期的大師作品,什麼大衛,維納斯,擲鐵餅者等等,烘托著濃濃的藝術氛圍。
剛進裡間,吳洲就給了趙鶴一個熊抱!
趙鶴眼底發酸,卻還裝模作樣拍拍戰友後腦勺,揶揄:「這種激動的擁抱還是等到哥大運會摘牌吧。」
吳洲鬆開戰友,仍殘留著激動餘韻的臉上漸漸浮出不舍:「那我這輩子不就再沒機會抱你了!」
趙鶴黑線,沒好氣懟他一拳。
吳洲哈哈一樂。
天降戰友讓馮起白也有些激動,但他向來不喜情感外露,雖然總被評價陰冷憂鬱,可搞藝術的嘛,有點特立獨行的氣質也不是壞事。故而遲疑再三,還是咽下熱絡話,直奔主題:「你從哪跑過來的,怎麼就你自己?」
趙鶴習慣了他的冷頭冷麵,也不計較,一五一十匯報了格物樓的情況。
語畢,長舒口氣:「我估摸著你倆就沒回,正巧又看見被你倆推下樓的喪屍屍體,順著花露水的味兒就找過來了。」
「我倆倒是想回,也得跑得出去啊。」吳洲一臉絕望,「這樓簡直群魔亂舞,能找到這裡藏身就已經死裡逃生了。」
這話可戳到了趙鶴痛處,立刻心有戚戚焉地握住戰友雙手:「是不是非常懷念咱們體院的樓?」
吳洲用力反握:「院系整齊劃一同學簡單粗暴!」
馮起白眯起眼睛看著倆戰友,淡淡提醒:「說別人學院壞話的時候,麻煩能避開主人翁嗎?」
趙鶴鬆開吳洲,轉向馮起白,發自肺腑道:「如果你被一個bulingbulign的印度妹子抱過大腿,就會明白我的感受了。」
馮起白指指放在一旁雖已經風乾卻仍可見口水印記的護目鏡,聳聳肩:「那咱倆換,我讓印度妹子抱大腿,你讓芭蕾舞學長啃兩口。」
趙鶴:「」
吳洲重重嘆口氣,把兩個小夥伴都拉著坐下:「苦命人就別為難苦命人了。」
經過馮起白的科普,趙鶴才第一次真正清楚藝馨樓的結構。雖有九層,但分屬舞蹈、繪畫、聲樂、雕刻四個不同系,一二層舞蹈系,三四層雕塑系,五六層繪畫系,七層辦公室,□□層聲樂系。
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麼趙鶴在一二層遇見的都是奇裝異服,而到了三層卻是小李飛刀。
不過——
「平時訓練也穿那么正式嗎?」
「這個不叫訓練,叫彩排。」馮起白糾正。
趙鶴囧:「反正差不多嘛。」
隔行如隔山,馮起白放棄,直接解答:「出事的時候正好元旦晚會前夕,應該是周末帶妝彩排。」
趙鶴恍然大悟:「所以那個印度姑娘應該就是跳印度舞,我還看見了拉丁舞的好像,但是那個軍裝舞挺特別」
馮起白:「芭蕾,紅色娘子軍。」
「」難怪他總覺得正氣凜然。
出來進去都在一個樓,馮起白就算不感興趣,也每天都要被舞蹈系的*風情所薰陶,偶爾遇見洋溢的,在一樓大廳就能翩翩起舞。碰上妹子還好,碰上對他飛眼的男同學,他就想一雕刻刀扔過去。
偏馮起白越冷淡,還越
第72章 纏鬥藝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