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的新公司都不錯。所以,池月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些閒著沒事蛋痛八卦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輕輕一咳,徑直從他們身邊走近,沉著臉,一言不發。
幾個員工有點尷尬。
不過,也就一瞬間,等她背影消失,馬上就發出低低的哧聲。
「瞧把她得意完了。拽什麼拽啊?將來說不定,還不如咱們呢。」
「你理她幹什麼?等哪天喬總成負翁了,她就拽不起來了。」
「得了吧!人家有姿色,換個男人照樣拽。」
「這到也是,唉!你們說,喬總是不是沾上這女人才開始倒霉的?以前咱公司多好,一帆風順,日進斗金,年終獎比人家一年的薪水還高,多少人羨慕咱們?看看現在……攤上這麼個禍害,喬總又是坐牢又是被告,這日子沒法過了。」
「……本來不信邪,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這女人邪門兒。」
「噓!別亂說。」
「出來了!」
池月遠遠走來,幾個人馬上回到座位上,假裝工作。
哼!池月掀起唇角,假裝沒聽見,卻在走出眾人視野,在他們鬆口氣對視著準備再八的時候,冷不丁回頭,涼涼一笑,「工作守則你們都忘了吧?回頭我讓侯助理過來,再給你們上上課!聽說要扣薪水是不是?」
幾個人臉色一變。
池月笑得更甜了,「真可憐!池月那討厭的女人就這麼邪門兒!誰碰著誰倒霉!」
說完,她小腰一扭,走了。
「……」
一室寂靜。
……
池月回辦公室收拾著資料,前台就來了電話,說有人找她。
找她?池月以為是王雪芽耐不住性子,又從父母的看管中跑出來找她了,匆匆下樓,結果發現是龔家武。
這傢伙又黑了些,拎著些土特產,見到池月直往她手裡塞。
「龔家武,你幹嘛啊?」池月當然是不肯收的,兩個人推來辭去,把龔家武瞥得臉紅脖子粗,「哎喲池月,你就收下吧。這是我嫂子讓帶來的,她手術後身體恢復得很好,特感激你和喬先生……」
池月望望天花板,想起這檔子事兒來。
看了看龔家武手裡這些東西,得值些錢,她連忙推了回去,「心意到了就行,你替我謝謝嫂子。這些東西拿回去,給嫂子補身子吧。」
「不行不行。」龔家武尷尬著,吭哧吭哧地說,「我今兒可是帶著任務來的呢。」
池月歪了歪頭,盯住他。
「我們不是同學嘛,村里人都知道咱們熟,就是托我,托我來問問,喬先生什麼時候回月亮塢,咱那個項目,還搞不搞了?」
龔家武眼裡的渴望像一團火焰,燃燒著池月的心。
這種光芒她熟悉,與她曾經為月亮塢做的夢,是一模一樣的。
沙漠裡住久了,太過渴望綠水青山……
「他會儘快。」池月嘆口氣,「現在有些難處。大家理解一下。」
龔家武抿著嘴,眼珠子四處巡視著,看這東陽科技的前台牌面就不像沒錢的樣子,臉又皺起了苦瓜,「池月,不瞞你,再這麼下去,好多人都過不下去了。」
「以前沒有月亮塢的改造項目,大家不都過下來了?」
「那不一樣……」
龔家武撇了好幾次嘴,反覆說「不一樣」,但說不出個所以然。
可是池月知道。
有一句話說,「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從不曾見過太陽。」
在經過了短暫的幸福後,他們有了憧憬和希望,已經無法再回歸到本來的生活。
池月頭有點痛。覺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項目不能繼續,那麼,就是她……害了他們。
「你回去吧。」池月說:「我們都會盡力的。」
「我不回去了。」
龔家武說完,看池月突然沉下臉,又嘿嘿一笑,「我在申城一個工地上搬磚,賺點生活費。我嫂子沒法幹活,家裡就我一個男人,那麼多張嘴要吃飯,不能不干啊。」
池月心裡一酸,拍拍他胳膊,「像個男人。」
「嘿嘿,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