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睡了沒有。
喬梁拿過手機打電話,接通後小聲道:「小葉,晚上好。」
「晚上好,睡了沒?」葉心儀隨即道。
「剛躺下,你呢?」
「我還沒。」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快去洗洗,我等你。」
「流氓。」
「你說誰流氓?」喬梁質問道。
「你。」葉心儀毫不示弱。
「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又怎麼樣?」
「再說一遍我就爬起來去你宿舍找你。」喬梁無聲笑起來。
「嗯?什麼意思?你在哪裡?」葉心儀有些意外。
「我在黃原。」
「你來黃原了?啥時來的?」
「嗯,是的,今晚到的。」
「和老安一起來的?」
「不,我自己。」
「你自己來幹嘛?」葉心儀又感到意外。
「來送個人。」喬梁回復道。
「送誰?」
「保密。」
「哼,不說拉倒,懶得問住在黃原賓館的?」
「不。」
「在哪住的?」
「住在老廖家的客房裡。」喬梁洋洋得意道。
「噗」葉心儀笑出來,她根本就不信,這小子說話像做夢,雲裡霧裡的。
「喬梁,你就吹吧,反正吹牛皮不上稅。」
「我說的是真的。」喬梁認真道。
葉心儀也用認真的口氣道:「嗯嗯,我信,是真的,你還應該說,今晚你在老廖家吃飯的,老廖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又親自陪你喝了幾杯。」
說完葉心儀又忍不住笑起來。
「咦,你怎麼知道?」喬梁道。
葉心儀撇撇嘴:「您這種說話夠不著天撈不著地的主兒,我當然能知道,與其等你吹出來,不如我替你說。」
喬梁又無聲笑起來:「嘖嘖,好聰明的丫頭。」
「什麼丫頭?小子,我比你大,叫我姐。」
「叫個屁,黃毛丫頭。」
「呸,你個臭蛋,臭蛋」
「豈有此理,你又沒聞過,怎麼知道什麼味道?」
「你臭流氓。」葉心儀氣憤道。
「又說我臭,看來改天我得讓你聞聞,讓你知道一點都不臭。」喬梁邪惡地笑起來。
「好噁心,你個下流胚。」
「我是下流胚,你是上流胚?」
「我」葉心儀一時不知該如何說了。
喬梁接著道:「漫漫長夜,無心睡眠,不然你來陪我聊2塊錢的?」
「聊個鬼,我都不知道你住在哪裡。」
「不是告訴你了,我住在老廖家客房呢。」
葉心儀嘆了口氣:「喬梁,你是不是一天不吹牛,就渾身癢地難受?」
喬梁也嘆了口氣:「小葉,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的事,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知道,但你吹牛太過火,我估計江州的母牛都快死光了。」
「為什麼?」
「廢話,都被你給吹死了唄。」葉心儀說完笑起來。
「我吹啥地方給吹死的?」喬梁快活道。
葉心儀頓時頭大:「你滾」
「我往哪裡滾?滾到你床上去?」
「有膽你就來啊,我這裡有把大剪刀等著你,到時咔嚓——」
喬梁不由兩腿一夾:「都是熟人,不帶這麼狠的。」
「熟人也不行,對你就不能客氣。」葉心儀停頓片刻,接著道「好了,不跟你磨牙了,這會兒有些晚,不見了,明早我陪你吃早飯。」
「不行了,明天我很早起床就要往回趕,不能耽誤上班。」
「哦,這麼著急。」
「是的。」
葉心儀沉默片刻:「對了,告訴你個事,我剛才打電話問了下江東日報總編室的熟人,楚送來的那稿子已經排上了,明天在一版倒頭條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