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搖搖頭:「沒有,沒想到她這次和我吵架還記仇了,這麼久了,從不和我聯繫,我想方設法打聽她的下落,卻什麼消息都沒有。」
喬梁暗笑,尼瑪,季虹已經去了大洋彼岸的那個國家,已經超出了你能力的範圍,你打聽個屁啊。
喬梁也跟著嘆了口氣:「唉,其實我很想虹姐的。」
喬梁這話倒是有幾分真,自從他和季虹有了那種關係,心裡不由自主就多了幾分牽掛,但想到季虹現在是安全安穩的,心裡又有幾分踏實。
楚恆接著道:「你虹姐雖然生我的氣不和我聯繫,但未必不和其他人聯繫的。」
「楚哥這話的意思是」喬梁裝作沒聽懂的樣子看著楚恆。
楚恆進一步點撥:「你虹姐和惠子關係一向很親密」
「哦」喬梁做恍然大悟狀,「我明白了,回頭有機會的時候,我想辦法試探一下鍾惠子,說不定真的可以」
楚恆微微一笑:「對,惠子是你以前在青干班的班主任,現在又是你的直接下屬,你是有這個方便條件的。」
「嗯嗯,我知道了。」喬梁笑著點頭,心裡卻另有打算
和楚恆分手後,喬梁直奔委辦,在樓下遇到了徐洪剛。
此時看到喬梁,徐洪剛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這滋味有失望失落,卻又有不安和愧疚。
這失望失落和不安愧疚是徐洪剛此時內心矛盾的集中反應。
喬梁和徐洪剛打招呼,徐洪剛拍拍喬梁的肩膀,帶著欣慰的口氣:「小喬,沒事就好啊,我放心了」
對徐洪剛此時的表現,喬梁是沒有懷疑的,他壓根就沒想到徐洪剛此時對自己複雜的心態。
喬梁接著表示感謝,兩人隨即上樓,分別去了各自辦公室。
喬梁進了辦公室,剛放下旅行包,張海濤進來了。
「秘書長,請坐——」喬梁招呼張海濤。
張海濤沒有馬上坐,重重拍了下喬梁的肩膀:「老弟,一場虛驚,有驚無險,死裡逃生啊」
喬梁不由深深呼了口氣,然後笑了下。
「這件事,有沒有琢磨出什麼道道?」張海濤接著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
喬梁坐在張海濤對面,也點燃一支煙,然後道:「秘書長,我不是木頭人,對這事,我肯定會尋思,至於道道我現在不能確定,不知秘書長有沒有感覺出什麼?」
張海濤一時沒有說話,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一團青煙,看著眼前裊裊擴散的煙霧,緩緩道:「其實,你現在已經轉危為安,能不能琢磨出道道,不是最重要的,至於我怎麼感覺,同樣也不重要」
「那最重要的是什麼?」喬梁道。
「你懂的。」張海濤意味深長道。
喬梁琢磨著張海濤這話的意思,一時似懂非懂。
張海濤接著道:「老弟,在體制內混,要牢牢記住一句話:越是玩權術的上級,越善於講仁義道德。」
張海濤這話讓喬梁心裡一動,他不由想起駱飛昨晚在那箱子錢變成書前後說的話。
張海濤繼續道:「其實作為下級,很多人會想當然認為,玩權術的上級心理會很陰暗,會斤斤計較,會苛察嚴酷,其實這是低檔次的權術玩法,真正會玩權術的上級,恰恰都在讀論語,都在講究以德服人」
琢磨著張海濤這話,喬梁覺得駱飛似乎介於兩者之間,既不是低級,也沒到爐火純青的程度。
喬梁想了想,問道:「秘書長,你認為,這麼做對權謀型的上級有什麼好處?」
張海濤笑了下:「以仁義道德為外衣,容易讓下級有安全感。一個心理陰暗的領導,很難不被人提前防禦,如果一個領導被下級處處設防,那麼很難讓自己低成本獲得收益。
同時,以仁義道德為口號,能讓大部分下級模糊利益。大家同處體制內,是一個利益的集合體,如果發生利益衝突,會讓組織出現嚴重內耗,也會讓領導利益受損,所以為了避免大家眼裡只有利益,必須以仁義道德為口號,讓大家把自己的關注放在前途、自我實現等方向」
喬梁不由點頭。
張海濤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