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邊經常動不動罵這個傻叉,罵那個弱智,即便是當時擔任一把手的駱飛,也經常讓他發自內心的鄙視。
毫無疑問,楚恆是個內心很自我很傲嬌的人。
所以這次馮運明調任江州市的書記,讓楚恆尤為難以接受,不僅僅是因為馮運明擋了他進步的路,更因為馮運明早幾年前還是和他一起共事的同事,如今對方卻是成了江州市一把手。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楚恆眼珠子動了一下,處於失神狀態的他,看到來電顯示時,臉色終於有了反應,憤怒地接起電話,「范秘書長,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電話是范成立打來的,楚恆剛剛沉浸在失落的情緒中,一時沒想到范成立,這會看到范成立來電,楚恆的怒火一下燃燒起來,覺得范成立蒙蔽了他,對方身為陶任華的大管家,深受陶任華信任的親信心腹,不可能沒有提前知道陶任華打算安排馮運明到江州主持工作的事,結果范成立卻是跟他隻字未提,明顯是故意瞞著他。
楚恆的失落和失望,此刻化作滿腔怒火,仿佛有了宣洩口,全都轉移到范成立身上,就等著對方給他一個解釋。
另一頭,在辦公室里關起門來給楚恆打電話的范成立,神色平靜地反問道,「楚恆同志,你覺得我該給你什麼解釋?我要是早知道陶書記想安排馮運明到江州去主持工作,我有什麼理由不告訴你?」
楚恆目光猙獰,「我就不信陶書記會沒有事先跟你透露過口風。」
范成立淡淡道,「楚恆同志,你還真說對了,陶書記還就真沒跟我提前透露過口風,自打前些天他在京城給我打那個電話詢問我有沒有到江州去主持工作的意願後,就沒再給我打過電話,而他昨天才從京城回來,今天就召開了班子會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敲定了江州市的人事安排,明顯是他在京城就謀劃好了,你覺得我會提前知道?」
楚恆被范成立問得啞口無言,冷靜下來想想,覺得范成立似乎也沒有欺瞞他的必要,畢竟范成立就算提前告訴他陶任華打算安排馮運明到江州市來主持工作,這對范成立來說也沒啥損失,對方何必瞞著他?
但心裡這麼想是一回事,楚恆情感上又不願意去承認,因為這讓他的憤怒沒有了宣洩的出口。
范成立又道,「楚恆同志,這事確實也是有點賴我,是我沒想到陶書記已經安排好了人選,並且這麼快在今天召開的班子會議上敲定了這事,否則我要是提前去試探陶書記的口風的話,陶書記想必會告訴我,但昨天陶書記剛回來,我委實沒有想到這茬。」
楚恆沒有說話,范成立的解釋聽起來如此真誠,他還能說啥?
兩人隔著電話相對沉默著,范成立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臉上掛著若隱若現的笑容,楚恆這次沒能提上來,范成立可謂是幸災樂禍,至於他是不是故意欺瞞楚恆,范成立在今天的班子會議前還真不知道陶任華的安排,剛才開會時,范成立聽到陶任華的提議時,著實是驚訝無比,他沒想到陶任華會想到這樣的安排。
驚訝過後,范成立隨之而來的是竊喜,特麼的,楚恆機關算盡,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范成立暗地裡偷著樂,最主要的是楚恆這次還不能怪到他頭上,因為他事先確實是蒙在鼓裡,而且在今天的班子會議前,又有誰能想到陶任華早就謀劃好了要安排馮運明到江州工作?
一切是那麼地出人意料,但結果卻又讓范成立樂見。
剛才在會上,范成立就暗自樂呵,不過為了避免楚恆遷怒到他頭上,范成立依然要假惺惺地打電話跟楚恆解釋一下,如果不是剛剛會後他被陶任華叫到辦公室聊了點事,他這個電話在開完會後就會第一時間給楚恆打過來。
等了好一會,范成立聽楚恆一直沒出聲,便主動道,「楚恆同志,雖然這時候跟你說安慰的話顯得有些虛偽,但我還是得說兩句,你以後的機會還多得是,現在這一時半會的得失其實不算什麼。」
楚恆冷哼一聲,「范秘書長,我看你是坐著說話不腰疼。」
范成立道,「楚恆同志,我說的都是心裡話,以你的能力和手腕,我相信這江州市的書記早晚還會落到你頭上。」
楚恆陰沉著臉,這種安慰的話他不想再聽了,一個個都在跟他說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