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親近的表現,不由感到榮幸,甚至有受寵若驚的感覺,但又思忖著,叫吳惠文姐,前面加什麼前綴好呢?惠文姐?惠姐?文姐?或者乾脆就叫姐?
想想都似乎不大妥。
看喬梁一時不語,吳惠文道:「你不樂意?」
「不不。」喬梁忙搖頭,「我很樂意,非常樂意。」
「那你叫吧。」吳惠文溫和的目光看著喬梁,帶著幾分鼓勵和期待。
喬梁猶豫了一下:「吳姐。」
吳惠文點頭答應著,又道:「你叫張琳琳姐,為什麼不按那種模式叫我呢?」
「這個」喬梁覺得一時不好說,撓撓頭。
看喬梁如此,吳惠文善解人意地道:「不要為難,這樣叫也很好。」
喬梁點點頭。
然後兩人繼續往前走。
一會吳惠文道:「小喬,從參加工作到現在,你覺得自己順利嗎?」
喬梁想了下:「頭幾年比較順,後來死去活來折騰了幾番,甚至連飯碗都被敲了,現在似乎又比較順利。」
吳惠文點點頭:「你還年輕,今後在圈子裡的路還很長,一個人,如果想真正獲得成長成熟,想真正實現自己的奮鬥目標,不經歷幾番沉浮,不經歷挫折和磨練,是不可能的。」
喬梁道:「但也有的人,從起步到成功都一帆風順。」
吳惠文搖搖頭:「那種人大多要麼靠出身,要麼靠關係,他們沒有得到真正的磨練,不是真正的成功,只有在沉浮中磨礪而出的人,才會具有強大的內心和與之相匹配的能力,換句話說,沉浮的都是精英。」
「沉浮的都是精英」喬梁喃喃重複著這話。
吳惠文點點頭:「是的,有的人,沉下去,就此頹廢,再也浮不起來,而有的人,不管沉到何種程度,都不灰心不放棄,都永葆樂觀和堅定,都執著堅信自己為之奮鬥的東西。
這樣的人,經歷幾番沉浮,會變得越發強大,對他們來說,在他們看來,所經歷的沉浮不是磨難,而是人生寶貴的財富,這種財富的價值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會終生享用。
在我們的社會上,在我們的圈子裡,不乏這樣的佼佼者,他們無疑是我們這個社會這個圈子裡的精英,而那些沉下去一蹶不振的人,則只能為這些精英服務,則只能處在底層,帶著羨慕妒忌恨的目光仰視精英」
喬梁不由覺得吳惠文這話很有道理,點點頭:「吳姐,其實我覺得你就是精英,是我們這圈子裡的精英,是女性中的精英。」
「我?」吳惠文淡淡笑了下,「其實我和真正的精英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這說明你的心態很積極向上,說明了你的一種奮鬥和執著精神。」喬梁道。
「你在表揚我嗎?」吳惠文似笑非笑道。
「我在仰視你。」喬梁道。
「你不需要仰視我,既然我們私下以姐弟相稱,我希望你能平視我。」吳惠文真誠道。
喬梁不由點點頭,又覺得吳惠文很瞧得起自己,還覺得自己有些高攀。
喬梁接著道:「吳姐,雖然你說我不需要仰視你,雖然我也答應,但心不由己,我還是」
吳惠文微微一笑:「等你內心強大到一定程度,有了相當的底氣和自信,做到一定的位置,站到一定的高度,你就不會這樣了。」
「或許那需要很久。」喬梁道。
「凡事都要有個過程,成長成熟同樣也是。」吳惠文頓了一下,接著道,「其實你經歷的每一件事,都在鍛煉著你的思維和心智,促進著你的成長成熟。」
「比如」
「比如最近你正在經歷的。」
「吳姐說的是」
「你懂的。」吳惠文意味深長道。
喬梁眨眨眼,似乎明白了吳惠文的意思,她指的應該是關新民江州調研後發生的事情。
吳惠文接著道:「昨晚我和老安在江邊散步的時候交談了一些東西,回來後又思考了良久,我分明感覺到,江州目前的態勢很微妙,老安目前看似淡定,但他的內心應該並不平靜,他似乎也在思考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