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涼的情況越來越差了,來不及猶豫,戰絕跡撥通了喬詩蔓的電話。
「嘟——嘟——嘟——」
三聲清響後,電話接通了。
「小少爺,又怎麼了?」電話那端,喬詩蔓聲音懶洋洋的「是不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裝頹廢了?我不是教過你三字真訣嗎?不出門,冰山臉,少吃飯,黑眼圈,不梳頭,不洗臉,能癱著就不站著。」
「滾滾滾。」戰絕跡沒好氣道「不是裝頹廢的事兒,是別的事兒!」
他壓低了聲音「我有個朋友傷得很重,我一會兒給你發個定位,你帶上醫療設備過來一趟,注意,就自己來,不要告訴任何人!開車的時候也注意一點,不要被人跟蹤!」
這話把喬詩蔓逗笑了「我開車,有人跟得上?」
戰絕跡「……」
好像確實沒有。
「總之就你一個人來。」戰絕跡再次重複道「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絕對不能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到底什麼事兒啊?整得這麼神秘。」喬詩蔓來了興趣,似笑非笑的問「你朋友受傷了為什麼不送醫院?他黑戶啊?」
戰絕跡「……」還真是!
「而且,小少爺,你這算請我幫忙吧?」喬詩蔓繼續道「找人幫忙,連個請字都不說,你們戰家,就是這麼教你禮儀的?」
戰絕跡額角青筋暴起,真想立刻掛了電話,不再跟這個壞女人聊天了!
但看著秦寂涼蒼白的臉,他又於心不忍,只能硬著頭皮道「請你過來為我朋友療傷!這總可以了吧?」
那個「請」字咬得極重,簡直是從牙縫裡逼出來的。
「這才像話嘛。」喬詩蔓滿意的點頭「地址發我,我一會兒就過去。」
「不要一會兒,立刻過來啊,人命關天呢!」
隨後,戰絕跡把位置共享給了喬詩蔓,不到半個小時,喬詩蔓就開車過來了。
這半個小時裡,戰絕跡利用從電視劇里學到的醫學知識,去衛生間找了個毛巾,沾了涼水,給秦寂涼蓋額頭上了,蓋完後他舉一反三既然涼水能降溫,那冰塊降溫會不會更好?
於是戰絕跡用碗接了涼水,放冷凍層去凍冰塊,幸虧喬詩蔓來得快,不然秦寂涼非被這貨折騰死。
「秦寂涼?」看清沙發上躺的人是誰後,喬詩蔓十分驚訝,她指著秦寂涼問「你的朋友是秦寂涼?」
戰絕跡點頭「對啊,怎麼,你認識小十七嗎?」
「呵。」喬詩蔓扯了扯唇角,涼涼一笑「豈止認識!」
戰絕跡立刻往旁邊躲了躲「你笑得好邪惡!你們有什麼過節嗎?你不會公報私仇吧?」
喬詩蔓懶得搭理戰絕跡,直接上前,伸手撕開了秦寂涼身上的睡衣。
「住手!他還是個孩子!」戰絕跡以為喬詩蔓真要公報私仇,立刻衝上去擋到了秦寂涼前面,捨己為人道「有什麼事,你沖我來!」
……他他他……他成年了!
可以做那種,成年人才可以做的事情了。
喬詩蔓一腳把他踹開了「滾一邊兒去,不把衣服脫了,怎麼給他療傷?靠傳內力嗎?神經病!」
戰絕跡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
原來喬詩蔓給小十七脫衣服,是為了療傷啊。
咳咳!不能怪他想多了,主要是喬詩蔓長得實在是太妖冶了,擱古代,這就是專門吸人精魄的狐妖,誰能不多想啊!
戰絕跡正紅著臉羞澀呢,餘光突然瞥到了沙發上的秦寂涼,瞬間僵住了。
沒有了睡衣的遮擋,秦寂涼身上的傷徹底暴露在了空氣里。
他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兒好肉!
各種大大小小的傷疤,布滿了他消瘦的身體,刀傷,鞭傷,燙傷,電擊傷……秦淵甚至用燒紅的烙印,在秦寂涼的肩膀上烙下了「恥辱」兩個字!
這些傷,有新的,有舊的,新的和舊的交疊在一起,視覺上更加觸目驚心。
饒是戰絕跡一個大男人,都不忍心在看下去,把頭別到了另一邊!
但喬詩蔓卻平靜的看著,沒有移開目光,她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