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投降的宗王,元顥大筆一揮又封他為安順王,還給他增加封邑和待遇,又將元暉業的部眾收編,作為自己的天子親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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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川。
第一次六鎮之亂後,武川城已經廢棄,曾經北境六鎮最繁華的城鎮,如今只剩下殘垣斷壁。
蘇澤也有些唏噓感慨,當年自己出征六鎮,就曾解過武川之圍,沒想到這麼幾年過去,武川城都已經不存在了。
蘇澤故地重遊,卻不是為了傷懷的,他在武川等了三天,草原各部的使者果然如期而至了。
最先到的,反而是柔然的使者。
畢竟攝政的是壽陽公主,對於蘇澤會盟的請求,壽陽公主立刻派遣郁久閭婆羅門來參會。
在草原多年,壽陽公主也已經不是當年蘇澤護送和親時候那個小白兔了。
她知道這一次會盟定然是蘇澤打壓草原各部的會議,所以派遣的都是對自己兒子汗位有威脅,或者對自己統治不滿的貴族頭人。
到時候他們簽訂的盟約,就會成為柔然內部討伐的對象,自己再利用可賀敦的身份,削弱他們的勢力。
突厥人是第二批到的,突厥首領之子阿史那土門帶領五百突厥白狼騎兵來到了武川,這些騎兵都是甲冑俱全,而且甲冑樣式很奇特,融合了東方和西方的鑄造特點,馬也很精銳。
突厥人也很清醒,柔軟和高車的衰落,是在中原王朝打擊下衰落的,或者說柔然和高車,都是被蘇澤打殘的。
以蘇澤的實力和威望,如果自己不來,恐怕就是聯合柔然和高車一起打自己了。
阿史那土門的態度十分恭順,他自陳是來請罪的,帶來的白狼騎兵也是來助戰的。
高車人是最後來的,但是來的是高車王彌俄突。
高車王是和蘇澤正面作戰過的,最是知道蘇澤的厲害,他同樣也帶了五百高車騎兵。
大人物都來了,草原上其他部族也都來人了,有不少都是首領親自過來。
就這樣,草原來了零零星星兩千多人,
三月初五,蘇澤以皇帝的名義,在武川為盟,卻沒有立刻召開草原大會。
因為鮮于阿胡動了。
在蘇節的不斷挑釁下,鮮于阿胡終於決定從平城起兵,在白道出口和蘇澤會戰。
鮮于阿胡也是沒辦法了。
他有十萬人,蘇澤只有五千,他當然知道拖下去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他拖不了。
鮮于修禮死後,鮮于阿胡這部流民軍算是游離於葛榮的半獨立勢力。
雖然鮮于阿胡得到了葛榮的冊封,但是賞賜並不豐盛,他手下的很多將領也沒有得到了「大齊」的封賞。
而鮮于阿胡也是從富庶的河北地區,主動退到貧瘠的恆州地區的。
恆州雖然是北魏起家的地方,但是和河北中原之地沒得比,鮮于阿胡為了安撫部眾,就連北魏皇陵都盜開了,用陪葬的金銀賞賜部將,還是得不到他們的歸心。
想要築白道城,手下工匠,鮮于阿胡也沒有這個組織力。
想要一路守衛要塞,結寨打呆仗消耗蘇澤的部隊,部下根本不願意吃這個苦。
甚至鮮于阿胡要出征,都不放行將部將留在平城,他擔心哪個部將獻城投降。
鮮于阿胡只能用最蠢的辦法,同時也是蘇節反覆說的那個辦法。
帶領全部兵馬屯兵於白道出口,和蘇澤決一死戰。
只有將所有的兵馬都看在自己眼皮子下,鮮于阿胡才有安全感。
如果贏了,鮮于阿胡威望大增,日後就有一方諸侯的命了。
如果輸了就輸了吧,總比被人割了腦袋當功勞強!
而且十萬對五千,優勢在我!
鮮于阿胡派遣使者向蘇澤通知決戰時間,又將蘇節從大牢中帶出來,親自待在身邊,他要讓蘇節親眼看著他擊敗蘇澤。
在接到了鮮于阿胡的戰書後,蘇澤對身邊,從五原帶來的獨孤信韋孝寬說道:
「吾事成也。」
接著蘇澤對獨孤信下令道:
「你帶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