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乂之手,本宮會怎麼樣?」
辯機也愣了,他沒想到胡太后第一個問的是這樣一個問題。
胡太后說道:
「萬一奚康生並沒有忠於哀家呢?他在上次政變中可是束手旁觀的!」
「又或者奚康生政變失敗,哀家的衣帶詔落入元乂之手呢?」
「不行,那樣太危險了!」
辯機也徹底傻眼了,他沒想到胡太后是真的有大病!
她當政變是什麼?
是過家家嗎?
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奚康生和自己都冒死要幫她了,她竟然連個衣帶詔的風險都不願意冒?
辯機已經明白了胡太后的成色,也不再勸說,只是合十說道:
「貧僧會將太后的意思轉告奚將軍的。」
轉告什麼啊!辯機已經準備跳船了!
胡太后這才露出笑容說道:
「請大師轉告奚將軍,事成之後哀家必不負奚家忠義!」
——
「陛下!請書衣帶詔,奚將軍才能調動禁軍!」
長樂王元子攸跪著向小皇帝求道。
小皇帝也和胡太后一樣,臉上滿是猶豫,他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是想著推鍋。
他對著元子攸說道:
「要書衣帶詔,不是也應該是母后書寫嗎?又不是朕被囚禁在宣光殿中啊。」
元詡很清楚衣帶詔被元乂發現的下場,他不願意做這個出頭的鳥。
他元詡也是有話說的,當年胡太后聽政的時候,自己是一點權力都沒有,現在江陽王攝政,自己也是一點權力都沒有,既然都是沒有權利,也談不上什麼失去。
但是胡太后是從權力之巔墜落下來的,所以這個風險也應該是胡太后來冒。
元子攸著急冒火的說道:
「陛下,要拉攏禁軍,當然還是要靠著陛下的衣帶詔啊!再者政變若成,陛下也可以親自檢閱禁軍,將這些禁軍納入到自己的囊中,這樣也就有了和外朝對抗的底氣。」
小皇帝被元子攸說服,剛剛解下衣袋,剛剛落筆後將筆放了回去。
「不行,江陽王元乂素來跋扈,若是事情敗露,怕是他要有廢帝之心。」
元子攸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他說道:
「陛下,江陽王元乂只不過是宗室疏屬,他就是行廢立也只能在先帝的子嗣里挑選,而先帝的子嗣只有您一個人,他是斷然不敢廢您的!」
「陛下,若是由太后完成政變,怕是陛下又沒辦法親政了。」
小皇帝咬著牙,重新拿起筆之後,寫了幾個字又放了下去說道:
「長樂王,還是再議吧!」
元子攸已經氣到沒話說了。
想想北魏那些幼年繼位就英明老練的先祖,怎麼後代子孫落到了這個地步!
元子攸已經預感到政變即將失敗,他從皇宮裡出來後,咬牙讓蘇順打來冰冷的河水,他在冰水中泡了半日,最後好不容易才感冒發燒,然後就在家中稱病不出。
——
右護軍將軍府,奚難當激動的回到府中,父子二人在書房密議。
「阿爺,您真的要站在太后和陛下這邊?」
奚康生說道: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們奚家世受皇恩,又怎麼能在這件事上退縮呢?」
「那日辯機大師曾經和為父說過,早年間為父殺戮太多,興建再多的佛寺也無法洗清業力,唯有扶真龍可以掃蕩這些業力,給來世積攢福報。」
奚難當知道自己阿爺從戰場上下來後,就經常做噩夢,從此以後就變成了非常虔誠的信徒。
這次宣光之變後,奚康生選擇袖手旁觀,這之後就每天做噩夢,要讓下人居住火把圍住臥房才能睡得著。
這時候辯機主動找上門來,三言兩語就「化解」了業力,奚康生果然沒有再夢到髒東西。
所以當辯機和宮中聯絡,串聯奚康生政變的時候,他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奚康生皺著眉頭說道:
「但
第248章 豬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