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玩意兒肯定是蘇澤炮製出來的,上來就將自己這個純善的堂妹忽悠瘸了,她咬著牙說道:「我們還是先回府吧。」
返回城裡的時候,堆場邊上的龍華寺響起了集結的鐘聲,陳留公主露出狡黠的笑容。
連自己都在蘇澤那邊吃了癟,這幫禿驢也要好好出出血了吧?
果然和陳留公主所預料的,龍華寺方丈第二天就找到了屯騎營門上。
誰也不知道蘇澤和方丈談了什麼,但是龍華寺當場吐出了侵占屯騎營的良田,除此之外還將這些年收的糧食折算成錢糧還給屯騎營。
而這幫龍華寺的僧人們,護送著辯機返回了龍華寺。
拿回了龍華寺侵占的田,蘇澤再次召集眾將士,宣布按照軍中職位開始依次授田。
如今屯騎營還能耕種的田畝一共一千三百畝,蘇澤宣布屯騎營中凡隊正按戶授田二十畝,普通士卒授田十畝,這些土地只要上繳四成的糧食給戶曹堆場,再供兩成到軍中,剩餘的糧食都可以留給自己。
前面訓練不認真,沒有能夠等到戰馬的士兵們更加後悔了,如果能成為隊正,就能多授田十畝啊!
果然在授田之後,士兵們訓練更加積極,上次蘇澤承諾還有兩匹馬沒有授人,也就是說只要好好訓練,說不定還有機會提拔成隊正!
屯騎營這邊開始了火熱的訓練,但是整個羽林軍中開始傳出各種謠言。
南貨的話題成了整個羽林軍中討論最熱烈的話題。
就連屯騎營中都傳出了相關話題的議論,不過都被蘇澤壓了下去。
——
河南府衙邊,宣范坊街巷中的一處小院子。
太陽落山後,蘇綽從河南府衙下衙,他不是府衙的官吏,所以為了不讓酈道元為難,蘇綽就在府衙所在的宣范坊中租了一處小院子。
蘇綽在洛陽其實是有住處的,他剛剛來洛陽的時候,是跟著兄長蘇亮住在丹陽公蕭寶夤所賜的宅子裡的。
但是洛陽實在是太大了,那座宅子距離河南府實在是太遠了,所以蘇亮才從兄長家裡搬了出來。
但是今天蘇綽剛到家門口,就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開口喊道:「阿兄!」
蘇亮轉過身來,看著弟弟露出笑容。
兩兄弟從小就相依為命,蘇綽小時候也是隨著蘇亮讀書的,關係非常的親近。
蘇綽連忙打開門將蘇亮迎進去,蘇亮將手裡的餐盒放下說道:
「你嫂嫂總是念叨我不讓你住家裡,這是她準備的糕點。」
「是我自己想要搬出來的,還是多謝嫂嫂關心了。」
蘇綽從屋內拿出茶具,蘇亮說道:「別煎茶了,丹陽公還有事等著我呢,今日府衙內不忙嗎?」
蘇綽如實說道:「今日大府帶著人去辦珍寶閣的案子去了,府內雜事不多,處理完畢我就回來了。」
蘇亮皺眉問道:「伱怎麼沒跟去?」
蘇綽說道:「沒去,為了避嫌。」
「避嫌?」
蘇綽抬起頭,死死盯著蘇亮問道:「難道珍寶閣的事情,阿兄不清楚嗎?」
蘇亮的臉色不改,蘇綽又說道:「珍寶閣背後不是丹陽公嗎?新近洛陽出現的南貨,不是丹陽公在背後撐腰的嗎?」
「令綽,酈大府可有證據?」
蘇綽泄了氣說道:「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不要說了,你如今也是酈公的弟子了,你說的話也能代表酈公的意思。你就算是不為了阿兄想,也要為你的老師想。」
蘇綽肅然說道:「綽受教了。」
蘇亮說道:「你不要以為我們為丹陽公撈錢就是錯的,這朝中做什麼事情不要花錢?丹陽公雖然貴為國公駙馬,但是府內開銷也是極大的,等你日後到了這個位置就能明白了。」
「孝文皇帝讓禁軍銷售南貨,本是為了讓他們出售斬獲,能在戰場上更加拼命。」
「可如今南征都不出動禁軍了,禁軍上下只想著用南貨牟利,軍紀鬆弛,若是能斷絕南貨買賣,也能整肅禁軍軍紀。」
蘇綽搖頭說道:「禁軍撈錢就不行,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