憊的身體朝光明頂挨去,但願韋一笑盡到了他的職責。
「教主,這裡還有一個活口!」身旁某人看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元軍軍士,便要過去補刀。
這軍士倒也不是惶恐,只顫顫地抬起手,指著張無忌,嘴唇抖動。
「等等……他好像要說什麼……」張無忌緩緩走過去,蹲到他身旁。
那軍士的聲音一點也不虛弱,反而充盈得緊——
「你去死罷……」
猝不及防,那人身子一翻,連續三指點在了張無忌的腰間,小腹與天靈蓋,隨即頭也不回,就此奔去。
明教上下人足足呆了數秒,這驚悚一幕太過突然,誰能想到,一個絕頂高手竟扮作小兵的屍體?!
世間哪裡有這麼卑鄙無恥下流的高手?
張無忌眼睛緩緩閉上,身子軟了下來。
「還是……差一步……麼……」
「教主!!!!!」
遠遠奔去的那人面無表情,只默默喃語:「朱元璋不爭氣……王保保不爭氣……到最後還要我親自動手……現在的年輕人吶……」
光明頂山腳的某客棧。
「你到底是誰!」王保保已經忍無可忍了,這人擒了自己出來,不打不罵,不殺也不干,就這麼撩著自己,高興了還賞口酒喝,「一刀殺了我便是。何苦這般折磨?」
方閒呵呵一笑,像老農民一樣坐在炕上,夾了一筷子醬牛肉,嚼的那叫一個滋潤:「那傢伙說的對。殺了你還有別人頂上,殺不過來。」
蛛兒像老農婦一樣幫方閒續上酒,他又是一飲而盡。
「哎呀,燒得我好痛快……」方閒抿了抿嘴,一副享受的表情,「若是愛奴在就好了……」
「好什麼好?」蛛兒不滿道。
「一個倒酒,一個揉肩,洒家這輩子值了。」方閒大笑。
王保保啞口無言。他竟然被這麼一個下賤的農民打敗了,生擒了……
「好了,不逗你了。」方閒擼起袖管,「回答我幾個問題。如實回答,我就不殺你。」
「啊?」王保保一驚,「你要放了我?不拿我去與朝廷交換俘虜麼?」
「交換個鳥,我愛奴又不在朝廷手裡。」方閒剛說完,又是一驚。「朝廷最近有沒有關押一個長辮子的傻姑娘。」
王保保道:「牢房裡女人多了去了,我哪裡知道?」
「也對,也對,不好找啊……」方閒撓了撓頭。開始發問,「誰讓你這時候來攻山的?」
「那人。」王保保答得很快。瞳孔清澈,一點也不含糊。
「哪人?」
「那人!」
「我他媽問你話呢!」
「就是那人啊!!」
「找抽這是。」方閒開始抽褲腰帶了。「不老實是吧?」
王保保神色緊繃,趕緊解釋:「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從前每次出兵或是大的計劃,他都會暗中指點,並護我安全……我也就是這樣,出兵無往不利,封官進爵……」
蛛兒望了望他,伸出五指:「要不要我插他幾下?」
王保保瀑布汗:「姑娘……」
「不插頭。」蛛兒望向別的地方。
「還是插頭來個痛快的吧,姑娘。」王保保要哭了。
「看樣子倒不像是撒謊。」方閒又問道,「你可知張無忌被囚於光明頂。」
「知道!」王保保又是滿臉真誠,「那人讓我將張無忌被囚禁在密道的消息透露給敏敏,然後看敏敏何時去救他,我們就何時攻山。」
「哦?!」方閒驚道,「這麼說,趙敏也是一個棋子?」
王保保點點頭:「不錯,那人說,趙敏去後必激起明教矛盾,我們待駐守在外圍,待朱元璋的兵動了的時候進軍即可。」
「怪不得,一波timing抓的這麼准。」方閒托腮,終於將前因後果解釋通了,這個王保保貌似也是個棋而已,毛線索也沒有,「關於那人,你了解多少?」
「沒多少。」王保保面露難色,「我最先是名小將的時候,他救過我一次,教過我一些東西,然後經常幫我設局,套出起義兵,我就去殲滅他們……時間長了,我軍功慢慢累積……便也習慣
197那人不希望我知道他就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