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唯一一個不會因為我的陣營而不讓我把話說完就幹掉我的神明了,所以我找上門,將那個褻瀆之物交給了神官先生,親眼看著它被封印,然後那位神官決定立即通知本地的主教,由他來為我處理那件髒東西和我身上的詛咒。」
說到這兒,麥什多維奇拉開自己的領口,露出胸口處的一個巨大增生肉瘤:「這就是詛咒,我用神聖封印膠帶封印住的是一個眼珠子,如果被它看到了,你們每一個人都要做一個難度為24的意志鑑定,失敗者……就會和這座城市的黑暗同業公會一樣,成為邪魔們的樂園。」
「麥什先生沒說錯,因為麥什先生一開始並不知道那座純金雕像的可怕性,他回到了這座城市的黑暗同業公會想要交任務並出手那個雕像,於是接下來的事情就像是瑪索先生你在薩卡蘭姆碰到的那樣,整個公會都被邪惡的意志所侵蝕,神殿的各位可是廢了好大的勁才把黑暗同業公會所在的下水道打理乾淨。」
哇喔,說的還真不錯,能夠把下水道里的邪魔雜碎們打掃乾淨,的確是得花費不少力氣。
「嗯……這樣一聽起來故事就圓了,說實話,侏儒,你之前在普羅旺斯的所做所為讓人沒辦法原諒你們,但是我想經過這一次事情,我覺得你還不是那種無可救藥的傢伙,你可以放心,我從來都不會對這個世界的掘墓人和一心想要我死的人無限制的下殺手。」
「這是不是表示我們已經和解了。」麥什多維奇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錯,如果你也是這麼想的,那我們和解了。」面對麥什多維奇,瑪索用力的點了點頭:「麥什多維奇先生,我對你們南方聯合和北方聯盟的戰爭從來都不趕興趣,接下任務也是因為你們殺死了那麼孩子……我知道對於你們來說,只有不留活口才能夠保全你們的聯合,但對於我來說,你們踩過了線,如果幼崽因為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東西就要去死,那做為兇手的你們,也理所當然的應該直面復仇的刀刃。」瑪索看著眼前的侏儒說到說實話,麥什多維奇的行為瑪索理解,但是能理解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是另一回事,如果看到這件事是的一個成年人,瑪索相信原住民絕對不會這麼狂暴。
能夠讓復仇之神的愛侶親自下達任務,這四位也應該雖死猶榮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件事我們不對,但那個時候我們別無選擇……但是能夠和你達成和解還是一件好事。」麥什多維奇對著瑪索嘆道:「說實話,南方聯合已經不存在了,我們現在這些孤魂野鬼甚至都不知道應該為何而戰。」
「麥什多維奇先生,說起來,如果你我能夠平安的經歷過這件事情,你來為我們工作,怎麼樣。」景彥突然的開口說道。
這份邀請讓麥什多維奇皺了皺眉頭,他看著景彥:「這……容我失禮,景彥您姓白,這些小傢伙叫您殿下,想來您就是那位親王的孩子吧,我覺得你的手下人才濟濟,應該不會缺我這樣的兇手與人渣吧。」
「父親說過,人的一生有無數條路,但這些路走到頭卻只有三個終點,一條路是活的默默無聞,一條路是活的遺臭萬年,還有一條路就是活的流芳百世。」景彥說到這兒從他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徽章:「父親還說,有的人一生下來就註定要走上其中一條路,除非有別的人伸出手拉一把或是推一把,我覺得你與你的那幾個隊員雖然惡行,但實際上你們也應該是別無選擇而已,現在我伸出手拉一把你與你的朋友們,為我們工作,你覺得如何。」
「幫你們……包括殺人嗎?」麥什多維奇問道。
景彥一臉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是的,麥什多維奇先生,按勞分配和多勞多得並不只是你們地球人的專利,實際上這兩點是這個多元宇宙中所有文明所共有的信條,軍情七處裡面除了尖耳朵就是方耳朵,太顯眼了,我需要你們這種不顯眼的專業人仕……謝謝您的好意,但是我實在沒辦法投入您的麾下,我知道這樣的選擇實在是不知抬舉,但我還是要拒絕,因為我沒有辦法代表我的朋友們……同時,我也不想跟隨著你們,對著我的同胞們開戰。」
「那這樣吧,工作條約里我們可以寫上不能主動要求你們針對地球玩家,至於自衛,我想你們也不會聽任刀劍撲面而來吧。」景彥並沒有生氣,而是開出了全新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