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槍林彈雨,對著撲面而來的疫病妖鬼噴出了一個扇面,於是濃烈的烤肉焦臭味道隨著風撲面而來。
「我再也不想吃燒烤了!」身後傳來小貓絕望的慘叫。
瑪索撇嘴,就這味道就受不了了?要是讓你們去羅蘭瓦多那個大停屍間,不知道你們還能不能受得了。
羅蘭瓦多也不是最可怕的,在那之前,亞修比的煉獄之役,薩多瑪的血橋,都是令大型戰團都為之流盡鮮血的戰役,數以十萬計的原住民戰士戰死,更多的玩家血灑戰線,有人說過,和它們相比,其它的戰鬥,渺小的如同工業化革命前夜的陣痛。
邁動著腳步走過燃火的街道,對著後續壓上的新伊甸步兵噴射火焰,將頭盔面甲放下的貓崽注意到有新伊甸的地精入場,這些背滿了炸藥的小不點有如瘋狗一樣沖向已方的防線,來不及發出警報,瑪索直接用手中的爆矢槍對著那十多隻地精打出剩下的六發榴彈,但還是有兩隻地精衝破了彈幕。
一隻地精想要跳過戰壕,但是一隻草原精靈的小手從戰壕內伸出,抓住了地精的腿,將它拖到了戰壕里,下一秒,如雨的血霧漫天揮灑。
另一隻地精躍過了戰壕,但是下一秒,有侏儒從散兵坑中躍出,將手雷在頭盔上一磕解鎖保險,然後將它放到胸前的侏儒將地精撲倒在地,地精尖叫著,但很快就被侏儒一口咬住了脖子。
這一次,猛烈的爆炸將附近的人們直接掀翻在地。
瑪索沉默了一下,看著披掛著大量炸魚工具的侏儒狂笑著衝進新伊甸的人群;看著那戰士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刺向同伴的刺刀,看著草原精靈用打光了子彈的火槍重擊敵人,更看到被新伊甸的戰鬥法師投下的炎爆術吞沒的防禦者們。
火焰自貓崽的臂上噴射而出,席捲新伊甸人的攻擊波次;丟下打空的爆矢槍,空出的左手舉起長刀,將衝到自己面前的新伊甸人梟首;然後右手掄起,將刺向自己的短劍連同半身人一道拍入泥地。
然後再一次舉起手,連綿的火焰將眼前的新伊甸人再度點燃,將撲到自己身上的被點燃者撞開,將失去了推行者而停下的大盾拖到自己身邊,瑪索再一次跪下:「換罐!」
草原精靈們推著小車跑了過來,有推行者被流彈帶倒,沉默於血泊之中,有掩護者跪於身旁,與翻過廢墟的敵人交火,還有小貓搶先一步將中彈的罐體抱入懷中,然後大步沖向敵人。
空罐解下,被瑪索放到了掩護者的面前。
貓崽轉了一個角度,讓草原精靈更為方便的裝上新罐。
頭盔被拍了拍,瑪索站了起來,看著前面爆燃起的連片火光,揮動右手,噴射的火焰將剛剛翻過廢墟的新伊甸人吞沒。
有大塊頭狂嚎著衝過火牆,高舉的巨劍直撲向瑪索,而貓崽平舉長刀,看著巨劍與長刀相識,相遇,直到劍體被刀刃切割,聽任斷掉的劍體砸在頭盔之上,瑪索將長刀推入了這個大塊頭的胸膛,用力推動,直到將他推翻在地。
抬起腳,將這個巨漢的頭顱踩爆。
「為了安布魯克!」身後傳來齊整的吶喊,瑪索扭頭,看到了自身後的街道出現的援軍。
也許戰役有大小的差別,也許死難者的數量有差距,但我們都是戰士,沒有誰會比誰更偉大。
邁開腳步,迎向再度出現於自己視線範圍的敵人。
多元文化聽起來非常美好,但如果要讓瑪索在無辜的一元文化幼崽和多元化的新伊甸雜碎之間選一個受害者,那瑪索只能讓後者入土為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