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要你的聯繫方式,他沒有給,說有什麼事可以幫我轉達。」她頓了頓,在沙發上坐下,看向雲舒,「他是真護著你。我只好打電話到醫院,醫院說你今天沒去,我就過來了。」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紀容不在正好,不然他看到我找你,又該緊張了。」
雲舒聽她說了一大段,仍舊茫然不知。
夏蓮繼續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我明天就去美國了,和我父母一起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見一見你,也許是因為羨慕吧。我得不到的你都得到了。」
「您母親已經完全康復了嗎?」雲舒問。
「已經好了,調查結果也出來了,是一起交通事故。」她怔怔看著雲舒,目光又有些空茫,仿佛看的又不是雲舒,彎了彎唇角,「其實我到現在都不明白,我和紀容明明那麼要好,怎麼突然就結束了,想的多了,我都不太確定我和他之間的青梅竹馬到底是真的,還是我幻想出來的。這麼多年了,我都無法接受他要離開我的事實。」她去握雲舒的手,語氣蒼涼,「可是我不恨他,也不恨你,在你出現之前,他就要離開我了。我只是覺得人生了無生趣,空洞噬骨。」她驀然頓在那裡,沒有言語,似有無限的哀傷傾瀉而出。
雲舒望著她,那種明知道她很痛苦,卻無從理解和體會的感覺,讓雲舒不知如何去回應。
夏蓮嘆息一聲:「也沒有別的事,可以把你的聯繫方式給我嗎?我不會打擾你,只是想給自己留個希望。萬一哪天我撐不下去了,想著還能從你這裡聽到他的一星半點消息,我也會支撐下去。」
雲舒將自己的聯繫方式給她,又有些迷惑:「如果您想知道教授的消息,不是可以直接聯繫他嗎?」
「我沒有勇氣。」她淡淡地吐出一句話,起身往外走,到了門口,才看一眼雲舒,「我先走了,今天打擾你了。」
送走夏蓮,雲舒再次回到地下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