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可說了是何原因?」杜海州有些不忿,憑什麼只帶了杜塵瀾?
「成了,你父親不也去了?不過是商賈之間的事兒,與你這個讀書人何干?放心吧!老爺子可不傻,還分得清親疏遠近,去了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兒。」
秦氏有些不以為然,這兩日她為了老爺納妾一事氣得吃不下飯,偏偏這兒子也不曉得安慰她。
果然,閨女才是貼心的小棉襖。這男兒怕是早就習慣了三妻四妾,這樣的認知從小就刻在骨子裡了。
想起已經嫁出去的長女杜妍,秦氏不由得嘆了口氣。等閨女回府還得等到年初二,她是有一肚子的苦水要與閨女傾訴。
杜海州早就不耐煩母親一直嘮叨那妾室汪氏了,不過是一房侍妾,母親是主母,難道還能大過主母去?
只是讓他煩心的是,這趟回來,偏偏多了個庶弟。一個庶兄就夠膈應的了,再加一個庶弟,讓他煩不勝煩。
「您也別小賤人小賤人地叫,讓父親聽了又要與您置氣。還有會兒,您不妨對他好些,免得府上傳您待庶子刻薄。」
杜海州皺了皺眉,母親出身差,眼界不開闊。近幾日他也想通了,祖父說得對,縱使再厭惡,也不能擺在明面上,否則是蠢。
「怎麼?連你也要來嫌棄我?倒是給他們說上好話了,可是你父親在你面前說了什麼?我若是那惡毒的,哪裡還能容得下你三哥?他一個庶子在府上過得不好嗎?比起長房的海林不知好過多少,難不成還讓我將他們都供起來?」
秦氏見唯一的兒子也不將她放在心上,頓時心中更委屈,眼中的淚意險些止不住。
杜海州無奈,他母親就是一點就炸的性子,其實就是嘴上不饒人,心地倒是單純的。可也就是這樣的單純,總是容易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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