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需要循序漸進。」
鄭光立刻說道:「撫台,在下的意思絕對不是廢除衛所制推廣募兵制,東南已經大亂,衛所兵雖然不堪用,但是那數量放著也能有威懾力,若是解散衛所兵而不給他們安排好後路,這些人說不得就投靠倭寇去了,到時候,東南可就真的成了倭寇的東南了。
在下的意思是,請撫台授權在下招募三四千人的新兵,暫且編練一支新軍,為諸軍之模範,撫台可先行實驗這批新軍的戰鬥力,若是可以,撫台再大規模招募新兵,編練新兵,同時給衛所兵準備好後路,上奏陛下,從一地開始,逐步逐步廢除衛所兵制,以適應東南抗倭之需要。」
朱紈眼中精光一閃,鄭光的說法正好對上了皇帝之前的要求,衛所制的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廢除的,衛所兵就算再不堪用,巨大的數目放在哪兒也是一種威懾,讓倭寇不敢貿然出動,再說了東南也的確是還有兩三萬可戰之兵的,比如盧鏜所部和湯克寬所部士兵,都是驍勇善戰的部隊。
「輔良,兵務這方面你是行家,你怎麼看?」朱紈向自己的軍師智囊徵求意見,孫挺抿了抿嘴唇,開口道:「撫台,在下其實更善於謀劃,而非是練兵,既然平之賢弟善於練兵,那不妨讓平之賢弟主持練兵,到時平之賢弟練出來的兵,門下可用之一戰,撫台自可見識這支兵馬到底是否可用。」
鄭光微微一笑:「孫先生可真是行家,在下練兵,孫先生用之,豈有不勝之理?」
孫挺同樣笑道:「平之賢弟對練兵如此有信心?」
鄭光笑道:「別的不敢說,用兵謀劃或許在下不是孫先生的對手,但是練兵這一項,可算是在下的專長,只要撫台願意給新軍花錢,不出三月,定可初見成效,但是,若要真正訓練出一支百戰不殆的鐵軍,沒有兩三年的功夫,是不行的,而且光是訓練是練不出鐵軍的,只有實戰才能讓精兵成為鐵軍。」
朱紈好奇的問道:「平之真不愧是唐荊川的高徒,有徒如此,不知師傅本人又是如何的精幹了。」
鄭光笑道:「撫台就不要多想了,師尊已經接到了朝廷的召令,準備去北京授官了,或許還會回到東南為官,到時候撫台倒可引為臂助。」
朱紈笑著說道:「老夫不貪心,有平之為老夫練兵,老夫就非常滿足了,不過,平之,為老夫練兵,不會耽誤你的科舉嗎?若是真有難處,你對老夫說,老夫是不會強人所難的,畢竟走科舉正途才是士人進階之階梯,平之有大志向,非要進士不可。」
鄭光搖了搖頭:「好的習慣在平時生活里養成,能否考取進士靠的是多年的苦功,若是僅靠這數月的溫書就能考取進士,那也太將科舉當作兒戲了,十年苦功下來,這短短數月,實在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再者說了,練兵的間隙,在下還是會抽出時間來溫書,不會落下自己的功課。」
朱紈讚嘆道:「若國家多幾個平之這樣的人,何愁倭寇不平,北虜不滅!平之,你且放心,你盡心為國出力,國家也絕對不會虧待你,老夫雖然不敢說是什麼宗師,但是對科舉也有一些心得,當初也是二甲進士,文章之道勉強還說得過去,平之若不嫌棄,若有問題,可儘管來詢問老夫,你師尊北上了,就來問老夫,老夫絕對知無不言!」
鄭光笑道:「多謝撫台!」
朱紈和孫挺滿足的離開了鄭府,給鄭光許下了一個代理練兵守備的臨時職位,畢竟鄭光是文人而不是武人,練兵守備卻是實實在在的武職,為了不耽誤鄭光的可科舉之路,只能加上代理二字,算是以舉人身份的臨時徵用,給予相當層次的俸祿和待遇。
接著,鄭光想起了人形狀牛鄭勇,便又懷著些許的私心,又把自己的弟弟鄭勇推薦給朱紈,說鄭勇的勇武不在自己之下,而且也讀過書,識字,在蘇州城防營歷練過,可為一小將,打算將他編入新軍之中,算作新軍的一員,朱紈欣然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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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