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便裝的中年人,帶著幾許王霸之氣,慢慢的走了進來。
望著最後進來的中年人,秦依琳立即附在柳嘯天的耳邊,語氣不無沉重的說道:「那人是白沙市警察局局長,也就是呂紅彪的親舅舅鄒天行。」
輕輕的點了點頭,柳嘯天望著眼前的這幫警察,絲毫不曾顯示出任何驚慌的神色,仍然吧嗒吧嗒的吸著香菸。
「這是誰幹的?」看到昏倒在門邊的霸虎時,鄒天行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隨後,指著腳邊上的霸虎,鄒天行的雙目掃視著眼前的眾人,頓時威嚴的沉聲問道。
「是他,就是那白髮小子,出手將我叔叔打傷的。」鄒天行的話音剛落,呂紅彪便立即指著對面的柳嘯天,再次大聲的狂叫起來。
柳嘯天的身手雖然可怕,但是現在呂紅彪的身後,有這麼多的警察存在,他還真就不相信,柳嘯天面對黑漆漆的槍口,仍能像先前那樣狂妄。
慢慢的走到柳嘯天的面前,鄒天行微皺著自己的眉頭,當即朝柳嘯天沉聲喝道:「是你?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把人重傷成這樣,你就已經觸犯了法律,先跟我們回趟警局,至於該怎麼追究你的責任,先等傷者到醫院裡檢查之後再說。」
「我可不可以告訴你,是門口的那個混蛋,先向我動的手,而我是迫於自衛,才將他失手打傷的呢?」輕輕的搖了搖頭,柳嘯天望著對面的鄒天行,當即面色淡然的說道。
「我說過,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對方被你重傷在地,這已經是鐵的事實,你沒什麼好狡辯的,乖乖和我們回警局,也許我還可以對你網開一面。」聽到柳嘯天的回答,鄒天行的臉上隨即浮現起一絲薄怒,雙眼怒視著眼前的柳嘯天,鄒天行的語氣頓時變得更為嚴厲起來。
「呵呵,果然是警匪一家親啊。」看著鄒天行陰沉的臉色,柳嘯天立即翻了翻白眼,鄙視的望著對面的鄒天行,柳嘯天連忙笑呵呵的問道:「如果先前的那幫小混混,成功的將我教訓了一頓,按照你們以往的慣例,你是不是就不用帶人進來了?」
聽到柳嘯天這麼一說,鄒天行原本就夠陰沉的臉,頓時變得漆黑如碳,同時,望著柳嘯天的雙眼之中,隱隱夾帶著絲絲殺氣。
不過,似乎是沒注意到鄒天行身上的殺氣,又或者是柳嘯天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當即深深的吸了一口香菸,在吐出煙霧的同時,一臉『歉意』的朝鄒天行說道:「很可惜,在剛剛的短暫交鋒過程中,先行倒在地上的人卻不是我,這讓你在驚訝的同時,也不得不擺出一副嚴正的姿態,帶著你的手下進來收拾殘局。」
「胡說八道,簡直是不知所謂。」柳嘯天的一再說道,頓時讓鄒天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上隨之也慢慢冒出絲絲細汗,於是,心虛之下的鄒天行,立即朝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當即厲聲發布命令。「來人,立即將他拷起來,然後帶回警局,等傷者的認定報告出來之後,再來追究他的刑事責任。」
「誰敢?」
聽到鄒天行的這聲命令,一直站在邊上沒說話的吳衛明,立即鬆開秦依琳的小手,疾步竄到柳嘯天的面前,頓時朝對面的那群警員發出一聲怒吼。
在吳衛明的眼裡看來,除去自己對柳嘯天的感激不說,以往部隊裡的習性告訴他自己,既然決定了要跟在柳嘯天的身邊,就應該要履行一個優秀士兵,應有的義務和責任,現在看到有人準備對他的首長不禮貌的時候,站在柳嘯天身邊的吳衛明豈能不挺身而出?
吳衛明的這一聲怒吼,頓時讓秦大富夫婦倆大吃一驚,他們還真心不曾想到,一直在他們兩人面前唯唯諾諾的吳衛明,居然也有這麼熱血的一面,看來自己老兩口以前還真是看走眼了。
注意到自己父母吃驚的表情,站在吳衛明身後的秦依琳,痴迷的望著自己戀人的背影,臉上儘是驕傲和自豪的神色。
同樣,吳衛明的一聲巨吼,再加上他本身的那股凜然正氣,頓時讓鄒天行手下的警員,莫名的產生了一絲畏懼,頓時收住雙腳不敢上前半步。
輕輕的推開面前的吳衛明,柳嘯天望著對面的鄒天行,眼裡頓時射出一道寒芒,身上一股冷冽的氣息頓時蓬勃而起。
注意到柳嘯天身上氣勢的變化,鄒天行的臉色隨之一變再變,強行壓制心中的那股不安的情緒,鄒天行立即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