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要久一些,還請牧首有些耐心才好。」蕭冉看著梁州牧說道。
「無妨,我等就在這裡等你。」梁州牧信了蕭冉的話。
那你可有得等了。蕭冉暗自腹誹。
蕭冉面對大堂中的眾人拱手行禮,說了聲「我去了」,就轉身如奔赴沙場的將軍一般,向外走去。一身普通士卒的甲衣,也被他穿出了將軍的風采。
大堂里的大小官員,看到蕭冉行禮,就忙不迭的回禮。可沒等他們攏起手來,蕭冉已經轉身離開,把他們晾在了那裡。
梁州牧朝著大堂門口走了幾步,看著蕭冉的背影喃喃自語著,「此子狡詐」。
鄭郡守走了過來,垂首說道「牧首,這蕭爵爺此去,事情可有轉機?」
梁州牧瞥了他一眼,心說此事就是你等搞的鬼,有沒有轉機你卻來問我。可話一出口卻成了「必有轉機」。
這梁州牧為何這樣說?實在是因為他被蕭冉那番談判的說詞打動了。想當初,若是那位與北狄商談互貢條約的官員也如蕭冉這般摳針眼的工夫,想必那王朝之恥便不會讓人心痛如此吧?
唉,自家也是讀書人出身,可在這官場混久了,怎麼那些聖賢教誨就忘記了,也做了那阿諛奉承的小人?想起這欠餉一事就是因為自己跪舔貴人造成的,梁州牧一時之間也有了片刻的後悔。
可也僅僅只是片刻,隨後,他就又憧憬在加官進爵的榮華富貴之中。那貴人可是說了,此次得并州相幫,日後定有千倍的回報。
并州貧瘠,卻要擔承偌大的戍邊費用。不管是并州百姓,還是各級府衙,都深感吃力。我與那貴人相交,也是為并州百姓與眾官著想。
我如此做,並不只是為了我自家的前程。梁州牧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如此,他的心稍稍安頓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