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十二兩。
本來四人馬吊,此刻也變成了兩人梯品,一把把都是張率與莊對壘。
坐莊的漢子額頭都見汗了,而張率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嘿嘿,諸位,壓輸贏啊,只管壓我贏,准有賺頭的!」
「厲害厲害。」「公子你手氣真好啊。」「那是小爺牌技好!」
「是是。」
賭坊二樓,有幾人皺起眉頭看著滿面笑容的張率。
「此人可是出千了?」
「未曾發現。」「不太正常啊。」
「確實,此人抓的牌也太順了。」
兩人正議論著呢,張率那邊已經打了雞血一樣一下壓出去一大筆銀子。
「這次我壓十五兩!」
聲音很高,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樓上的人也眯起眼睛盯著張率,更是接著高度優勢和目力的出眾,看到了張率摸到的牌。
也是此刻,興奮中的張率感覺到胸口發暖,但情緒高漲的他並未在意,因為他現在滿頭是汗。
那邊的莊家擦了擦額頭的汗,小心應對著,一度數次微微抬頭望向二樓護欄方向,一隻手拿牌,一隻手就搭在桌邊,隨時都能往下摸,但上頭的人只是微微搖頭,坐莊的也就只能正常出牌。
結果半刻鐘後,張率悵然失落地將手中的牌拍在桌上。
「哎呀,錯了一張牌……哎呀,我的十五兩啊!」
周圍本來不少壓張率贏的人也跟著一起栽了,有些數額大的更是氣得跺腳。
「你怎麼搞的!」「你害我輸了二兩銀子啊!」
「不會打吼什麼吼?」「你個混賬。」
「哎!」
張率也是不斷拍桌子,滿臉懊悔。
「早知道不壓這麼大了……」
賭坊二樓那邊的人臉色好看了一些,然後張率又打了一局,又輸了一兩銀子,二樓的人眉頭就徹底舒展了。
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張率和不少人一起出了賭坊,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
「哎,一晚上,就贏了一兩又三百文錢……」
「我就贏了二百文。」
「你們還說呢,我輸了一兩。」「我輸了三兩!」
「嘶……冷哦!」
人們打著寒戰,各自匆匆往回走,張率和他們一樣,頂著寒冷回到家,只是把厚外套脫了,就躺入了被窩。
但人在床上還是睡不著,想著那輸出去的十幾兩銀子,絲毫沒意識到他帶出賭坊的錢比帶進去的多。
「哎!要是及時收手,現在得有二十多兩啊……」
說著,張率摸出了胸口被疊成豆腐乾的「字」,狠狠丟到了床下,張率始終相信,前陣子他是牌技影響了財運,此刻也是有些不甘。
「什麼破玩意,前陣子沒帶你,我手氣還更好點,我是手欠要你保佑,真是倒了血霉。」
這句話一出口,張率忽然感到微微有些頭暈,然後哆嗦了一下就又好了。
「哎呀,一晚上沒吃什麼東西,一會還是不能睡死過去,得起來喝碗粥……」
正午的時候張率才起了床,恢復了精神,在家裡吃了點東西,就告別家人又出門,目標還是賭坊。
一個半時辰之後,張率已經贏到了三十兩,整個賭坊里都是他激動的呼喊聲,周圍也簇擁了一大批賭客……
張率的牌技確實極為出眾,倒不是說他把把手氣都極好,而是手氣稍微好一點,就敢下重注,在各有輸贏的情況下,賺的錢卻越來越多。
某種意義上講,張率確實也是有天賦才能的人,居然能記得清所有牌的數量,對面的莊又一次出千,竟是被張率發現多了一張十字少了一張文錢,莊家以洗牌插混了為由,又有旁人指出「作證」,然後作廢一局才糊弄過去。
只可惜張率這才能是用錯了地方,但此刻的他無疑是得意的,又是一個時辰過去。
「啪~」
「哈哈哈哈,我出完了,給錢,五十兩,哈哈哈哈哈……」
張率一側本身已經有已經有百兩銀子,壘起了一小堆,正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