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一絲靈氣了,甚至都不算引靈氣入體,但卻讓小孩子如同看到新玩具一樣興奮。
「我來試試!」
黎豐深呼吸幾口氣,然後屏住呼吸,聚精會神地看著手爐,身後伸手在手爐上點了點,也嘗試往上一勾。
只有幾顆火星飛了出來,卻沒有如同計緣那般星火如流的感覺,可這已經看得計緣有些吃驚了。
並且周圍的靈氣自發的向黎豐匯聚過來,若非敕令之法在身,恐怕此刻黎豐身上的性光也會越來越亮,在一些道行高的存在眼中就會如黑夜裡的燈泡一般明顯。
「做得不錯,那好,先放下手爐,和計某學打坐,把腿盤起來。」
「好!」
凝神靜氣,放空思維,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這是計緣教黎豐的初步靜坐方法,而計緣就在邊上看著這孩子盤腿而坐閉目收心。
不得不說黎豐天賦卓絕,安靜下來沒多久,呼吸就變得均勻綿長,一次就進入了靜定狀態,雖然沒有修行任何功法,但卻讓他身心處於一種空靈狀態。
計緣看著黎豐微微點頭,但沒過多久卻見黎豐開始頻頻皺眉,雙眼眼皮劇烈跳動,臉上甚至開始見汗,並且在極短的時間內汗如雨下,可在計緣的感應下,周圍一切氣息都與黎豐是斷絕的,連靈氣也被計緣可以阻擋在外。
不容計緣多想,他在見到黎豐呼吸節奏紊亂,且面部開始呈現出一種痛苦的表情的時候,就果斷出手,以食指輕輕點在黎豐的額頭。
「砰……」
計緣的手指居然感受到了微弱的反震力,不過他的一縷清氣也已經點醒了黎豐,後者也像是受力躺倒在地板上,喘著粗氣,小肚子一起一伏。
「呼……呼……呼……先生,我剛剛感覺好奇怪,好難受……」
計緣將黎豐扶起來,嚴肅地看著他。
「方才你感覺到了什麼?」
黎豐只是一個勁搖頭。
「我什麼都沒想,眼前只是一片閉眼後的黑暗,但總是感覺十分可怕,就像是我在不斷下墜,不停下墜,我好像感覺不到身體了,又覺得我的被擰成了麻花,而且有時候好冷,有時候又好熱,我想要醒過來,可怎麼也醒不過來……」
黎豐說話的時候還哆嗦了一下,有些語無倫次,講不清太具體的情況,卻能記得那種恐怖的感覺。
「先生,學法都這麼可怕的麼……」
「也不是,你挪個地方,先把衣服脫一脫,都被汗打濕了,躲在被子裡,我給你烘乾,嗯,喝杯糖水吧。」
計緣安慰黎豐一句,幫黎豐將棉衣和內襯脫了,棉衣還好,內襯已經被汗水打濕,計緣瞥了一眼黎豐之前坐過的位置,讓他換個方位,然後拖過被子把他裹起來,手爐則成了烘衣服的工具。
然後計緣用桌上的茶盞倒出熱氣騰騰的白開水,再取出蜜罐往杯中滴了幾滴,立刻就令裹在被子中的孩子面露欣喜。
只是黎豐這孩子暫時將剛剛的感覺拋之腦後,計緣卻尤為在意,他在邊上一直看著,可剛才卻毫無感覺,有心想要以游夢之術一探究竟,但一來有些不忍,二來黎豐現在精神不穩。
打坐的方法計緣先不教了,只是教了黎豐幾個提升注意力和控制情緒的方法,然後再次將今天的內容引導到讀書上,很快屋中就響起了郎朗讀書聲。
黎豐從上午過來,一起在寺廟中吃齋飯,然後一直待到下午,才起身準備回家。
「先生,那我先回去了!」
站在門口的孩童向著計緣躬身行禮,他已經換上了烘乾的衣服,計緣看著黎豐微紅的小臉,皺眉的同時伸手在其額頭一摸,入手觸感滾燙,竟然是發燒了,只不過看黎豐的狀態卻並無任何影響。
「受涼了啊,回去讓家裡給你燉點薑湯,晚上泡了腳再睡。」
「知道了先生,豐兒告退!」
再行一禮後,黎豐才帶著書離開了僧舍,院外的家僕早已經從休息的僧舍,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等黎豐一走,計緣立刻轉身,走到了黎豐剛才打坐過的地方,那棉墊被他用半邊被子蓋了起來。
此刻計緣一把掀開被子,雙目直視棉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