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抓緊老龍的手臂,生怕掉了下去,這百丈高空摔落,不是粉身碎骨也是半身不遂了。
這災劫此前一點跡象都沒,無論如何都算不到啊,和尚更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等修為的人物。
老龍帶著這和尚在空中騰飛了一小會,最後飛到皇宮上空,指著下方的歌舞喧囂道。
「這是哪?」
和尚感受著夜晚高空的狂風咽了口口水。
「皇宮。」
「嗯,下面剛剛冊封完天師,你要不要去討一個,放心,我把你丟下去摔不死你,而且你這麼出現,那老皇帝絕對封賞你!」
「別,別了吧!仙長您就別戲弄小僧了,到底小僧是什麼時候得罪了您,死也得給句明白話不是?」
看著這和尚死活不願的樣子,老龍也是呼出了一口氣平緩情緒。
「你要真不願當天師,九天十會的時候你顯什麼聖,你吃飽了撐著?我和計緣打一次賭,原先估摸著穩贏,後來覺著應該是平,好,很好,方才在京畿府陰司心有所感,一算發現我莫名其妙輸了,百思不得其解,原來是你個和尚居然裝病!」
和尚急中生智,找准機會趕忙開口道。
「仙長,您既然與人打了賭,自然要願賭服輸啊,您現在這是在作弊,使不得,使不得啊!」
老龍也就是心中有些鬱悶,抓著和尚嚇唬他一下,若這和尚一直鎮定自若肯定會很惱火,現在看他慌張的樣子,反倒消了不少氣。
也不再說話,提著這和尚直接駕著風飛向了京畿府,然後遁入了陰司之中。
前些日子被抓的邪魔之輩也全都被扣押在陰司,當然全是魂體,真身多半已經被龍蛟消化了。
這是和尚第一次真正進入到陰司地府之中,一股子強烈的陰氣沖身,口中不斷念叨「大明王佛」。
陰司城隍殿內,一片巨大的圓形霧氣在殿中心瀰漫,在霧氣中心呈現出一片景象,正是陰司刑獄最深處的景象。
一大群人正在城隍大殿中觀看,有一眾玉懷修士,有陰司鬼神和京畿府城隍,也有一些明顯是化形妖物的人。
「爹,您突然出去幹嘛啊,呃,這和尚不應該在皇宮嗎?」
龍子應豐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這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老龍也是願賭服輸之龍。
「這和尚裝病沒去皇宮,沒能得到老皇帝冊封的『天師』之位。」
「不是吧,這也行?」
一旁龍女也是不由失聲道。
「這也能輸?」
然後除了一些不知情的人莫名其妙,了解此事的幾人都看向一邊的計緣。
計緣看看這杯老龍提回來的和尚,後者正對著一眾仙妖和鬼神行禮,修佛至今,這種場面別說見過,想都沒想過,感覺就和明王佛站在一起一樣,還是一群。
「小僧不過是來參加水陸法會,現在法會結束,準備離開京城,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計緣看著這和尚忐忑的樣子,沖他一笑開口道。
「大師,你不會以為應老先生真的只是生氣,所以將你抓到了陰司?」
難道不是?
「呃……老先生氣度不凡,自然不會的……」
和尚心中詫異,可嘴裡說出來的話還是十分考慮現實的。
「大師請看!」
計緣伸手指向城隍殿內霧氣中的景象,雖然沒有聲音,但景象中儘是些妖魂惡魄遭受刑法的慘像,痛苦的嘶吼通過那些猙獰恐怖的表情展現出來。
「這些乃是混入大貞的邪魔之輩,其中自然有不少渾水摸魚之輩,卻也有一些跟腳不同尋常,雖然撐不住刑獄之苦交代了一些事,但他們自身知道的也有限。」
老龍也是冷哼一聲道。
「我東土雲洲有動盪之像,你是廷梁國以北的大梁寺僧人,雲遊來到大貞,有多少年沒回去了?」
僧人皺眉思量後回到。
「小僧如今四十有二,算來應當有十七年了。」
雖然明知道這殿內全是一群年齡不知道幾歲的老怪物,但這個和尚俊秀的面貌太過「不中年」,還是讓計緣下意識多看了他一眼。
「嗯,那你該回去看看了,雖然我們不清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