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就真的無解,還是得具體的就事論事,反正少些惡念多行善積德肯定是沒錯的。」
青松道人難得還會寬慰一句,看來多少也是記打的,只是所說的辦法大概在九成簽文中都適用,雖是至理可於旁人耳中多少覺得沒什麼營養。
「我看這位先生你心中也有些方向了,否則簽文就不是『幕賓』做頭,而是『愚公』了,不如你把八字給我,讓我好好替你算上一卦?」
這話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青松道人語氣明顯已經是很感興趣的狀態了。
按照計緣的理解,齊宣這人大概就是會在心中想『算普通的命有啥意思啊,當然是越波折的越帶勁咯!』之類的人。
感覺可能就和一些大夫對疑難奇症的興趣一個樣。
不過中年男子顯然有自己的想法,可能是覺得青松道人剛才解簽的話已經差不多,又或者已經算過很多次命了,並無告知八字的想法。
「多謝道長替我解簽了……」
男子看了一眼小攤的招牌,從錢袋中理出五個一文銅錢放在桌上。
「這是資費,告辭了!」
說完男子就站了起來,拱了拱手打算離開。
這麼一來反倒是青松道人有些著急了。
「哎哎哎,這位先生別急著走啊,我看你現在面相晦暗,你讓我算算你命數,看看你福壽啊,是死是活也得有個明白不是?」
那男子轉頭看了看青松道人,又看了看邊上一臉緊張正拉扯自己師傅的齊文,深呼吸一口氣才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位先生……我和別的算命的不一樣,他們看不出來的我能看出來~~~!哎呀齊文你拉著我幹嘛……」
「師父您別說了,算徒弟我求你了,那先生不想算!」
「他怎麼不想算?他那是怕算,我多勸勸他就算了,哎!」
看那香客已經走遠,青松道人也泄了氣,嘆了一句。
「難得這人脾氣好……」
計緣正張大一些眼睛看著遠遠離開的那個中年男子,聽到青松道人這話也是哭笑不得。
「感情你齊道長也是知道的啊,要是那人脾氣差點,是不是又該挨打了?」
計緣中正清朗的嗓音一開口,頓時就將青松道人和齊文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兩人一回頭,就看到計緣正站在樹旁。
「是計先生!哈哈哈,真的是計先生!計先生一點都沒變!」
齊文開心的神色流於顏表,就是青松道人齊宣也是十分興奮,但想到剛剛的情況突然就有些尷尬,只是趕忙站起來拱手作揖。
計緣也笑著拱了拱手,對齊文道。
「齊文小道長倒是已經長成大人了,當初你才到你師傅下巴那呢,現在都差不多高了。」
「呃,呵呵,計先生您什麼時候來的?」
青松道長稍稍有些局促不安,這一位可真的不是凡人。
「來了有一會了,還去你們那雲山觀逛了逛才來找你們的,不知道長什麼時候收攤啊?」
「收收收,馬上收,齊文別愣著,我們收攤了。」
青松道人看出計先生是專程來找自己師徒的,哪還坐得住,趕緊和齊文一起收拾東西,還敢讓神仙等自己到傍晚?
這小攤位其實也就兩個木支擺上一塊木板,再罩上一塊黃麻布,三兩下就被師徒兩拆解,連帶簽桶卦盤等物一起裝進一個籮筐里,由齊文背在背上。
「收拾好了收拾好了,計先生和我們一起回雲山觀吃頓便飯吧?」
「是啊計先生,我師父做的菜可好吃了。」
「只要你們不嫌我打攪你們清靜就好。」
計緣玩笑一句,就隨著師徒兩一起邁開了腳步。
「哪能啊,計先生能來我們那小破觀,那可真是蓬蓽生輝,今天我就露兩手給先生瞧瞧,讓您品鑑一下我這凡人手藝比仙人霞露如何。」
口氣倒是不小,不過計緣之前可是去雲山觀廚房看過一眼,米倒是不缺,可油鹽醬醋什麼的就不是很充裕了。
「那可真要見識一下道長收益了,餐霞飲露什麼可沒什麼滋味,但龍宮盛宴我還是吃過的。」
青松道長聞言頓時緊張兮兮的,他不過是句客氣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