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對視一眼。
「難怪日巡遊說那妖物生生受他們攻擊卻不還手,逃的時候也不還擊,想來是仙修之時就有所約束。」
「先去通報城隍大人,此事我等不好定奪!」
「不錯!」
兩名判官起身前往陰司主殿……
片刻之後,土地公和計緣以及白鹿一起都被迎進了陰司內部。
京畿府城隍攜文武判官和此前的兩個日游神一起在陰司入口處等候他們,隨後又一同去了陰司中的城隍主殿,並無對待犯人的那種架勢。
主殿建築和之前尹兆先形容的差不多,京畿府這裡也和外頭廟中差別不大,就是擺設不同。
這是計緣第一次進入傳說中的陰司,陰氣森森之餘也能感覺到到各種怨氣戾氣在某些地方盤旋,而白鹿也明顯緊張起來。
沒過一會,二十四司大神來了起碼近二十司。
城隍落座主位,土地公和計緣坐於一旁,其他的則全部站立,這架勢令白鹿更加促狹不安,頻頻望向計緣和土地公,而後兩者一個勁的使眼色讓她安心。
計緣和土地公早就交換眼神多次,兩人都明白,怕就怕被一口回絕,越是現在這樣機會越大。
京畿府城隍看起來是一個玉面高冠儒雅非凡的中年人,先後和土地公與計緣客氣問禮之後,才鄭重詢問案件。
土地公和計緣再次對視一眼後,由他先行開口。
「事情還得從之前我讓妖物逃脫開始說起,當時鎖靈網罩下妖物消失,我就知道定有高人在助她……直到遇上計先生…」
土地公敘述的時候,計緣也不時從旁補充,兩人一唱一和將前因後果徐徐道來。
城隍各司主官時不時也細聲討論交換眼神,而城隍則一直時而皺眉時而沉思,等計緣和土地說完了,大殿內一下子安靜下來,交頭接耳的聲音也沒了。
「你們以為呢?」
沉默良久之後,城隍開口詢問各司主官。
「法不能越,該懲還是得懲,然我陰司也非絕情之所,情有可原之處也當考慮!」
「不錯,罰惡需盡賞善勿緩!」
「是極是極,那周念生此生向善,定也與仙鹿結緣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正是,此鹿那日如此情急關頭尚且不傷我陰司差役分毫,也足見心性!」
「嗯,心向夫君寧受煉魂之苦也是可貴!」
……
陰司從賞善司罰惡司到陰陽司功過司,各司主官發現一口一個「法度森嚴」,但卻一直流露出「法外容情」的態度。
白鹿又不傻,每每有各司主官開口隱晦的替她求情,就會鹿首沖對方低頭行禮。
城隍看看各司下屬都幾乎一邊倒的同情這白鹿,嘴角也是浮現笑容,看來是他平常威嚴太盛,讓這些下屬以為他城隍的心真是石頭做的不成?
「好了,我已有斷絕!」
城隍一說話,所有議論聲全都消失,計緣和土地公也略顯緊張的坐正了身子,白鹿更是低著不敢看向城隍。
「淬魂鞭二百六十記,當做責罰,撐住則容你去周念生陰宅陪他。」
城隍話音一落,周圍一片驚愕駭然。
「嘶…二百六十下,城隍大人…這太重了吧…」
「是啊城隍大人,會打得這白鹿魂飛魄散的!」
陰司各個主管紛紛求情,計緣和土地公雖然不懂卻也知道這刑法絕對很重。
不過城隍笑著抬手制止了喧鬧,看向前方白鹿。
「觀你道行也算不錯,妖魂想必也凝實,但我可以明言,你的妖魂最多能撐住淬魂鞭兩百下,此後每多一鞭都是九死一生,還要不要見那周念生?」
城隍站起身來,走近這白鹿。
「若你現在反悔,看在土地公和計先生的面子上,我可既往不咎容你離開!白若,告訴我,還要不要見周念生?」
土地公看看那白鹿的眼神,心道不妙,想要起身說話卻把計緣按住了手臂,朝他搖搖頭。
果然,白鹿眼中泛淚開口卻決然。
「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那周念生陰壽二十六載,你每年受十鞭,撐不過去的話就離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