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冷灰默了。
他想到如今的局面,朝先生一天不清醒他一天不安心,於是開口道,「實不相瞞,我的老闆在前些日子裡無辜暈厥,醒來後誰都不記得了,宛如三歲孩童,什麼都不會。可是學著學著,他又像個有腦子的大人了,但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更沒有以前那般強大了,奈何——很多人都需要他!!我覺得安閒師傅能救他一命,你可否幫我留意一下他的蹤跡?」
「原是如此。」那人明白的點了點頭,「放心吧,他一來到這裡我便會教人通知你的。」
「感激不盡!!!!」冷灰大喜形於色。
那人望著他,半晌後語重心長的說:「萬般皆有因,有因皆是命。每個人都不是無由經歷那些事的。」
冷灰聞言慎重的點了點頭。
「該過去的總會過去的,只是時間不在「現在」,不要著急,既如此,何不安之?!」
「謝謝,冷灰明白!」
冷灰掉頭去找朝晨和伊如,大樹下落葉飄零,那人久久佇立在原地,忽然笑了出口:「那老神棍居然真有人找!」
走出寺院的一路上,冷灰發現這兩個人的行為無比怪異,朝晨面無表情,卻走的飛快。伊如雙手揣著口袋,也是滿臉的無顏色,看著朝晨走,他追,她獨自落在背後一大截
數不清已經第多少次追上了朝晨,冷灰沒忍住說:「朝先生,伊小姐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可是朝晨的回答是:「病人都這樣。」
「」
冷灰皺了皺眉,不免回頭看了伊如一眼。
伊如似感受到他關懷的視線,對者他安撫一笑,那一刻,他知道,她不單是有病,她還心裡有事。
沒有一個得了咽炎、感冒的人,會笑的那麼酸澀,除了,得了絕症。
落在背後很遠的伊如一出神,落的更遠,她再也看不到他們的時候,索性找到寺院旁邊的山爬了上去,爬的過程中,心漸漸被焦急與辛苦占滿,短暫的忘掉了身後的所有人,當終於看到了終點,爬上了山頂,各種在下面賣的飲料,在這裡都漲了三四塊錢。
她口渴的很,摸了摸口袋,卻無奈的發現,根本沒帶錢。
她苦笑地在一邊角落裡坐下,眺望遠處,山不難爬,人比山難征,山,爬著爬著起碼知道,只要這樣不放棄,一直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看到終點,哪怕那終點還離自己有一段距離,但是看到了,就有盼頭。
人卻不是,有些人,任你怎麼付出,怎麼努力,都不能看到他的心。
他的心,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像是被一層厚厚的牆保護在裡面的宮殿,那宮殿的豪華,不是她有福氣了解。
「看你唇都裂了,喝瓶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