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開頭,任永澤和姜定山兩人相談甚歡,很快就定下了約定,等下一批套裝出爐,就優先賣給煉器工坊聯盟。有了今天的親眼見聞,任永澤給的價格相當高,姜定山自然沒什麼不樂意的。
送走了任永澤,姜定山依舊難掩興奮之情,當下大手一揮,當下拿出五百金銖,給工坊里的每個人都包了個紅包,剩下的錢又置辦了幾桌酒席,給整個工坊放了半天假,大傢伙熱熱鬧鬧地大吃了一頓。
姜遠見父親難得開懷,便也沒有拒絕,陪著鬧了一會。席間,他拜煉器大師為師的事情也被父親徹底宣揚開來,姜遠自然少不了又被各種讚美之詞輪流刷了個遍。
這一鬧,就鬧到了下半晌。
未時末,酒空人散,工坊里的熱鬧終於散去,只剩下三三兩兩的小廝收拾著桌上的殘羹冷炙。姜遠和姜靈把喝得酩酊大醉的姜定山扶回家裡,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這一天過的跌宕起伏,心情不斷起起落落,姜靈早已身心俱疲,再加上酒氣上頭,難免有些熏熏然,剛回到房間,便一頭栽到了床上,睡了個昏天暗地,連侍女們服侍著她換衣洗漱都沒能把她驚醒。
另一邊,回到房間的姜遠,卻並沒有完全放鬆。
今天大半天的時間,看似起起落落波折不斷,實則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之所以逼著關山買走套裝,也不過是為著姜氏的信譽著想。姜氏以後要繼續在工坊中立足,信譽便絕不能有任何瑕疵。
如果不是這樣,以他的性子,早就直接動手了。
也正是因為胸有成竹,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關山,惹得關山氣急敗壞,替自己,也替家人狠狠出了口惡氣。
然而,事情到現在,卻並沒有結束。
關山今天吃了這麼大的虧,絕不可能甘心咽下這口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捲土重來。
這世上,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姜遠可不會任由這麼個不穩定因素繼續存在下去,必須儘快除掉關山,把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
另外,關山本身,其實也不過是個馬前卒而已,背後僱傭關山對付他們的,才是真正的敵人。姜遠上輩子早已把一切查得清清楚楚,如今重來一遍,自然也不會放過那個幕後黑手。
而要做到這些,當務之急,便是儘快提高自己的實力。
兩具幽影刺客不夠,他需要更加強大的戰鬥力。
手上現有的材料在他腦海里一一划過,沒過一會,姜遠便選定了目標。本來,他還想用那些材料換點靈石的,但現在看來,只能先用掉了
換了身衣服,他很快便重新回到了工坊,準備去庫房取材料。
穿過遊廊,跨入後院,姜遠一抬頭,便見李峻峰著上身坐在庫房門口的石凳上,露出背上猙獰的傷口,正費力地給傷口換藥。
他抬了抬眉,腦海中仿如有一道電光閃過,瞬間將前後的事情聯繫起來。
上午,李峻峰和父親曾經一起被十幾個凝元境中期的黑甲戰修纏住,結果,他跟關山戰鬥的時候,父親卻忽然沖了出來。這中間應該發生了一些他沒注意到的事。
如今想來,父親能衝出包圍,恐怕跟李峻峰脫離不了關係。
背上那道傷,應該就是當時留下的。
仔細想想,中午的慶功宴上,好像也沒見到李峻峰。
「少爺?」李峻峰注意到姜遠,連忙驚訝地迎了上來,「少爺,您不是回去休息了嗎?」
「你一直在這裡?」姜遠順口問道。
「是。少爺前兩天送來的材料太過貴重,不在這守著我不放心。」李峻峰站直了身體,一如既往的恭敬。
不過,經歷了上午的事,他再面對姜遠,心情已然有了微妙的變化。比起原先單純的恭敬,如今的他,更多的是敬佩。
同時掌握著戰鬥和煉器的技巧,還都如此出類拔萃的,這世上又能有幾人?
姜遠瞟了他一眼,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變化,心裡不由一動。
他原本就有培養李峻峰的念頭,只是之前沒有心思也沒時間,這才暫時作罷。而現在,差不多也是時候了。
想到這裡,姜遠乾脆停下了步伐,轉身問道:「你的主修功法是什麼?」
「呃?」李峻峰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