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目光如刀激射出屋,身子急速掠出去,大聲喝道:「何方高人前來打擾,還請現身一見。」
「哈哈,法辰門的棄徒倒是有點能耐,居然能夠抵抗下老夫的飛雪追魂。」風雪匯聚半空,旋轉的風暴中,一個身影徐徐露出身來。
這人很清瘦,下巴掛著山羊鬍,一雙三角眼正陰霾的掃著陳銘。
「你是何人?」陳銘質問道。
「錢天豪,錢慕雪二叔祖。」錢天豪答道。
陳銘眉頭深鎖,眼前這人修為已經達到了合神後期,只差一步便可晉升人仙境界。
「我修行時曾經聽聞有一落雪門,神秘之極,喜好以風雪為武,不知道閣下是否便是此門中人?」陳銘問道。
錢天豪得意笑道:「老夫正是,小子,你傷我孫侄兒,今日我也要打斷你四肢。」
嗖嗖!
四片雪花向著陳銘的身上四肢打來,快捷無比,陳銘急忙揮手,指尖迸射出不可睥睨的劍氣,一劍將雪花激射陳齏粉,然而雪花雖然被打散,可是勁力猶存,也是陳銘修為太淺,無法一舉攻破對方的攻勢。
眼瞧勁力打來,陳銘唯有縱躍高飛躲閃,雪地上頓時露出了四個深洞來。
「有意思,你的劍氣很強,可是你修為太淺,對我沒有任何作用。」錢天豪雙掌一揮,數十片飛雪在他胸前排列整齊,一併向著陳銘的身上激射而來。
陳銘自知不敵,不敢對抗,急忙高飛躲閃,砰砰聲,不絕於耳,陳銘揮手便是倆道丙火陽雷打出。
雷火屬陽,對於陰寒之物最好不過,錢天豪見到陳銘的雷火,面色一凝,急忙凝聚雪花在胸前,一面雪花鏡抵抗住雷火,雷火爆炸,雪花激射,天上的雪花更加大了。
吃了點小悶虧的錢天豪面色陰冷,右手一抓,無數的風雪當即沖陳銘的身上飛舞而去。
飛雪如刀,將陳銘圍困於其中,根本就不容躲閃開來,陳銘試圖劈開風雪包圍,但是風雪太大,劈開一處口子立馬便有風雪補充而來,根本就無法劈散,強行劈開,只會徒勞真氣。
「風雪噬龍。」錢天豪大喝一聲,手上法訣打出,無數的銀白色的符咒印上風雪,這些風雪立馬化作一道道銳利無比的劍氣橫掃上陳銘。
陳銘面色凝重,當即施展起破空劍遁術來,身子遁入虛空,再度潛行出現在了錢天豪的背後。
「撕天劍氣,瀾海十八劍。」
陳銘施展劍訣,將劍丸中修煉出的劍氣盡數凝結在了劍訣中,這劍訣的威力陡然增加了數倍不止,浩大的劍氣當空而起,將漫天的風雪絞殺的片點不留。
劍氣當空密布,以錢天豪為中心射來,沒了風雪可利用的錢天豪無法,只得拼出自身的全部真氣,真氣化龍護住他的周身。
此刻劍氣射來,將他的護體真氣射成了篩子,撕天劍氣巨大的洞穿力瞬息貫穿了錢天豪的肉身,身子多了數十個窟窿的他當即咬破舌頭,一口心血吐出,化作一道血光遠遠遁去。
「哪裡走。」陳銘毫不客氣的追緝而去。
沒有飛劍飛行的陳銘速度上差了一大截,追出三十里外便沒了蹤影,回身一瞧,居然跑到了水蒼縣,不遠處便是陳家堡了。
「啊……」一聲慘嚎自堡壘內傳出,聲音傳到陳銘耳邊已經很小的,但是還是被他敏銳的捕捉到。
陳銘急速向著堡中掠去,只見堡壘內,錢天豪正在吸食人血療傷,模樣猙獰可怕,已經有七八人遭了他的毒手,此刻他正對著一女子吸食血液,身後是陳家人正對他拼命的擊打,可是他渾然未覺,依舊忘情的吸食血液。
陳天意此刻正抱著愛子的屍體坐地哭號,整個人頹廢無比。
陳銘瞧了也是一陣惡寒,當即飛掠而下,並指便是一劍沖錢天豪的背心射去。
錢天豪感受到背後的威脅,捨棄女子,回身便是一掌沖陳銘的指尖打來。
浩蕩的一掌掌力席捲而來,陳銘嚇的急忙轉身躲開。
錢天豪見狀,踏上一步,雙手五指做古怪的舉動,指尖射出的勁氣盡數投入了落在手上的雪花上,雪花飛騰起來,這五片雪花中蘊含了他全部的真氣和靈識。
錢大豪耗盡一身真氣將五片雪花打出,陳銘識得厲害,急忙撤身躲避,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