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樣自欺欺人,那就隨你便好了,不過我要告訴你,沒有一個正常人會像你這樣被人予取予求,我也不希望我的伴侶會是這樣,也許你當初所考慮的是你的另一半承受不起金錢財物上的損失,但是我必須讓你知道,我承受不起的是跟一個明明做著傻事卻還硬要為自己的愚行辯解的女人。」
「你怎麼能這麼說?」他不是最疼她也最愛她的嗎?鄔尹魁怎麼可以當著她的面說出這種話!
「我為什麼不能?」鄔尹魁氣得根本不想再談,他大老遠的飛回台灣接她,結果她竟然還在為那些無能的家人說話,難道他才是壞人嗎?「我何必從紐約飛回來扮黑臉?我只是想讓你清醒點,讓你過好一點的日子,結果你寧可走回頭路,那你還要我說什麼?」
「至少你不應該在這時候跟我說這種話啊!」她才剛承受了親人喪生的悲痛,她最親愛的男人竟然還違反了他的承諾對她大吼大叫。
「我說完又不會跟你要錢!再怎麼說,我都比你在乎的那些人有品多了!」
鄔尹魁連看都沒多看她一眼,直接轉身走人,留下芸歡一個人呆站在屋內,感覺台北的氣溫比紐約的大雪還冷。
「芸歡,你好久沒有打電話給我了。」
韻荷的聲音在電話另一頭響起,芸歡只覺得滿心的罪惡。
「我最近比較忙。」
「新公司還好嗎?」
「呃…還好。」她說了謊,今天她才遞了辭呈。
鄔尹魁怒氣沖沖的離開,也宣告了兩人的戀情終結,她沒辦法繼續待在百鏵便辭了職,隨便找了份工作,也曾安慰自己從頭做起沒什麼不好,但是情況越來越不對,她好像真的懷孕了,小腹日漸隆起,往後的日子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但是現在的工作可能沒辦法再繼續了,而她根本沒有多餘的存款可以待產,每個月還要應付其他家人的電話勒索,她幾乎每天夜裡都憂心得無法成眠。
她知道尹魁說得對,是她把自己逼到這種田地,她原本可以放手,卻一再的被自己的軟弱打敗,這個月她沒再匯錢給任何人,反正匯得再多對他們來說永遠都不夠,她又何必這樣硬撐,她失去的已經比任何人都要多了。
「是嗎?」韻荷有些不相信。「下班我去找妳?」
「我今天要加班,改天好了,這陣子公司里比較忙,我想下個月初可能會輕鬆點,到時候我再打電話給你。」
「好啊!你可別又換了電話號碼才好。」
「不會啦。」
她當然會換,已經有好一陣子沒跟韻荷姊見面,就怕韻荷姊會看出她懷孕,接下來天氣漸漸轉暖,大外套也蓋不住她的身形了,要是被鄔家的人知道她懷孕的消息,又不知道會引發哪種驚天動地的戰爭,即使這樣對於處處照顧她的韻荷姊有些不公平,不過芸歡決定還是離他們遠一些。
用了手邊最後一點錢,到聯絡上的高中同學家中幫忙,搬離了台北,來到郊區的小工廠當會計,景氣不好讓同學的公司倒閉,加上家中的父母年紀也大了,所以一個女孩子便挑起了工廠營運的重責大任,雖然不是什麼大工廠,但是生活上倒是比過去當職員還過得去,既然芸歡有難,同學當然也答應讓她前來。
「那孩子的爸呢?」小慈擔心的看著她。
「他不知道。」
「你沒打算跟他說?」
「說了對我沒好處。」芸歡聳聳肩,她已經無路可退了,再加上鄔家還有個老奶奶,奶奶不會讓鄔家的孫子流落在外,如果她真的被逮著,她自己都不敢想像後果會如何,最重要的是…她一點都不想再見到鄔尹魁了。
尤其是在說了那麼多惡毒的話之後,她就算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但是自己真如他所預言的落難至此,她還有什麼臉見他?
「沒關係,反正我也嫁不掉,我家又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如果你生了就當是我的孩子來養也沒關係啊!」小慈安慰著她。
「你怎麼可能嫁不掉,你現在事業有成,比起以前在台北的時候混得還好,一定會有很多男人在你的後頭追著你跑。」
「要是賺得比我少,我哪看得上眼啊!」小慈也明白現在自己的境況。
「我不是跟你說過,以前我有個同事韻荷姊,她的想法也跟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