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著玉姨要離開,竟忘記問了,可此時,我卻想知道究竟什麼原因讓夫人對我娘恨之入骨。
半響,頭頂傳來幽幽的聲音「你娘的琴彈得很好,而我又喜之,僅此而已」。
我方頓悟,原來如此,那日在人前他說與我娘是至交,我便不信的,若當真,怎的我會成了丞相府的舞姬。那夫人何苦這麼大的醋勁。
「藍翎」。他喚了我一聲,我猝然抬眸,對上那耐人尋味的目光
聽他道「不管你有什麼想法,你都要守好自己的本分」,末了,頓了下,眸光閃過一抹陰厲,口氣上也是重了「記住了,永遠不要窺覬不屬於你的東西」
我的臉猛地漲紅,他說什麼,可是指的那個紫玲瓏玉鐲,他認為那真是我偷的嗎
真是可笑了,我藍翎雖家幼貧寒,可還未到禮義廉恥都不懂的地步。
面前的人不顧我的憤怒,起身,揮了揮廣袖,道「早些休息吧,這些日子就在房裡養傷吧,不必伺候了」
語罷,轉身離去。
我終是不甘,對著他的背影,堅定的開口「藍翎做人從來坦坦蕩蕩,至於老爺擔心的,請放心,奴婢不屑」。
他恍若未然,依舊大步出去,然,我知道,他聽見了。
有些氣惱的躺在床上,氣死我了該死的夫人,該死的丞相府
等等不對,我猝然想起,那個紫玲瓏玉鐲是如何到了她們手裡的
卿揚送我的東西,大都是玩的,我都放在柜子里,還有些書籍,只這個紫玲瓏玉鐲,我瞧了精緻的很,心下喜歡的緊,便和玉姨留給我的東西一起放在了被子底下,時刻能摸得著。
這裡,除我一人,不應有人知曉的,眼前忽又閃過一個身影,不過只是一閃而過
末了,竟迷迷糊啊睡著了,也未想出個所以。
翌日,霜兒一早過來服侍我梳洗,說是老爺交代的,直到我的傷勢痊癒,提起老爺,耳畔猶記得昨晚他對我的警告「永遠不要窺覬不屬於你的東西」,真是可笑呢,都以為人皆是嫌貧愛富嗎。
吃了早膳,霜兒便要給我上藥,我想起昨日簫兄留下的藥膏,遞於她,她驚詫的問哪裡來的,我心想,昨日給我上藥的時候,不是看到過嗎
誰料她竟說,昨日不曾請大夫,都是簫兄一人為我診治的,藥膏也是他命人到他府上取來的。她與卿揚一直都在夫人那裡,二人吵得不可開交,直至我醒的時候才過來。
我終是震驚了,這麼說,昨日抱我回來的是他,為我上藥的是他,一切一切都是他。天啊,這如何使得,我我畢竟是個姑娘家
對於簫兄,我內心坦蕩,相信他也如此,不得不說四海之內能結交如此相同性情之人,乃之我幸我懊惱的,是下次再見面時,他會如何的挖苦我了想想,自覺好笑。
末了,房裡又剩我一人了,手裡是昨日簫兄留下的狐符,我把玩著,愈加疑惑起那雙媚人的雙眸,男生女像,甚至比女子還要嬌美,偏偏又文武雙全,通音律精醫術,天下竟有如此離奇的人物,只那琴聲獨獨顯得孤寂,糾結,似是掙扎
連著半月,我這個屋子清靜極了,除了霜兒一人,就在未有誰來過,門外守著兩個侍衛,也是老爺吩咐的,說是不許旁人打擾,就連卿揚也未再找過我,從霜兒那裡知曉,他是出去給老爺辦事去了,還有夫人,聽說老爺禁了她的足,我卻想笑了,這裡她不是王法嗎,也只有在老爺面前,她還算乖順
這一日,霜兒告訴我傷口好多了,可以出去走走,她還偷偷告訴我老爺昨晚未回,說是去了翠雲樓,夫人此刻正在書房鬧呢。
我不解,這翠雲樓是什麼地方,不是說夫人被禁足了嗎。
然,知道答案的那一刻,我真真震驚了依夫人的脾氣,不鬧才怪了呢。
用過早膳,便想著出去轉轉,收拾了一下東西,將玉姨留給我的東西加上狐符,都帶在了身上,玉鐲的事我還有些疑點,眼下萬事只能自己仔細點了。
沿途走著,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果然,人是活的,不能躺在床上太久,以前還想著若是能病了就不用幹活了,可如今這床若真的賴久了,也不是什麼好事,背上的傷其實早就好了,就連結疤的地方,也長出新肉了,不再疼了,只是
第172章 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