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大嫂,這是街道辦的規定,你別以為你躺在這裡,街道辦就拿你沒辦法了。」
「你也知道,咱們每個月都要從街道辦領取票券的。你家本來就只有東旭一個人有糧本,要是惹惱了街道辦,把東旭的票券停了,沒有票券,你們家就要喝西北風了。」
「街道辦跟軋鋼廠是有聯繫的,你要是賴在京城,惹惱了街道辦,街道辦給軋鋼廠發個文,會影響賈東旭的工作。」
這話戳中了賈張氏的軟肋。
賈張氏懶散了一輩子,自從進城後,就沒有參加過工作,整天抱著那雙包了漿的鞋底子,坐在門口裝模作樣。
老賈在的時候,她吸老賈的血。
老賈死了,她吸賈東旭的血。
賈東旭在結婚前,就應該跟她約定了,每個月必須給她三塊錢養老。
這還不算每個月買止疼片的一塊錢。
後期隨著止疼片癮性加重,一個月買止疼片得花兩塊錢。
單單是買止疼片,就夠一個成年人的口糧錢了。
以前傻柱還沒被抓進去的時候,她還能使喚秦淮茹從傻柱身上吸點血。
現在想吸的話,只能去機務段派出所。
要是賈東旭丟了工作,她可真得餓肚子了。
「那那你們什麼時間接我回來?」賈張氏有些害怕。
還拿捏不住你一個農村老婆子?
易中海心中鬆口氣:「你放心,最多一個月,我就去給王主任匯報說你的思想改造好了,親自套上驢車接你回來。」
「那你可千萬別忘記了。」
賈張氏並不相信易中海的話,卻沒有辦法,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易中海生怕賈張氏變卦,立刻跑到街道辦跟王主任匯報了情況。
王主任誇獎易中海辦事得力。
給賈張氏出具了介紹信和路條,請易中海趕緊把賈張氏送回農村。
賈張氏知道事不可為,害怕再也回不到京城,把多年的積蓄,還有老賈的補助金藏在了裡衣兜中。
又到醫院買了十瓶止疼片,收拾了一大包行李。
第二天一大早。
賈東旭到軋鋼廠請了一天假,打算親自把賈張氏送回去。
賈家莊距離京城有十幾里地,全靠雙腳肯定是不行。
易中海借來了一輛毛驢車,牽到了四合院的門口。
很多住戶都圍在旁邊看熱鬧。
賈東旭和秦淮茹把行李搬到毛驢車上,賈張氏卻變了卦,躺在床上不動彈了。
她害怕回到農村。
「老嫂子啊,時間不早了,咱們該上路了。等到了賈家莊,我還得拜訪公社的領導,幫你收拾住的地方,你要是再耽誤時間,到時候我們可不管了。」
在易中海的威脅下,賈張氏才磨磨唧唧的上了毛驢車,就算是有住戶打招呼,她也是一張死魚臉不說話。
「駕駕.」
易中海和賈東旭,秦淮茹上了毛驢車,趕車的車夫揮舞鞭子,小毛驢撅著屁股往賈家莊奔去。
顛簸的毛驢車上,賈張氏看著倒退的風景,心中十分憋屈。
她只不過是罵了兩句,就要被趕回農村老家,李愛國那小子實在是太狠了。
四合院門口。
一大媽抱著棒梗目送驢車離開。
待看到驢車消失在道路盡頭的時候,一大媽在棒梗的臉上親熱地蹭了蹭。
「親孫子呀」
易中海從賈家莊趕著毛驢車回到四合院,已經是深夜了。
勞累了一整天,在鄉下費盡了口舌,易中海心中卻很高興。
自從易中海知道自個不能生育後,就開始在大院裡物色養老人。
有爹的肯定不行。
沒見過不孝順自個老子,反倒給別人當兒子的。
沒有爹的男青年。
四合院裡有兩個半。
一個是李愛國,一個是賈東旭。
傻柱的爹是跑了,只能算是半個。
權衡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