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陳雪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掙扎著直起身子。
「你剛取出子彈,不能亂動。」
李愛國上去攔住了她。
目光著落在她的右腿上。
纖細的小腿,已經被密密麻麻的紗布包裹住了。
陳雪茹雙眼緊盯李愛國,抿了抿乾裂的嘴唇:「愛國哥,我爹怎麼樣了?」
面對一個神情悽苦的姑娘,李愛國實在不忍心告訴她陳方軒受傷的消息。
「你爹受傷了,這會昏迷不醒。」
「啊」
時間在這一瞬間凝固了。
陳雪茹重重的落回病床上。
一連串淚水從陳雪茹悲傷的臉上無聲地流下來,沒有一點兒的哭聲,只任憑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李愛國搬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就那麼一直盯著她,任由她躺在那裡痛哭。
許久之後。
待陳雪茹的眼睛中再流不出一滴淚水。
李愛國才緩聲說道:「雪茹,你想抓住那個傷害你父親的人嗎?」
「那女人不是被你打死了嗎?」
「她只是一把刀,持刀的另有其人。」
李愛國將老商的事情,簡單的講了一遍。
痛苦的雙眼中迸發出一絲希望的火花,陳雪茹咬咬嘴唇,止住最後的哭泣,重重點頭。
「你現在就振作起來,我們機務段需要你的幫助!」
「愛國哥,我一定幫忙.一定要抓住那些迪特!」陳雪茹咬著嘴唇說道。
李愛國來開門,讓組員去取來濕毛巾。
那組員好奇的問道:「組長,你千萬得注意工作態度,不要告訴.」
「去去去,麻溜的。」
布滿淚痕的面頰,被濕毛巾擦拭過後,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光滑白皙。
李愛國將毛巾掛在衣架上,問道:「你知道那個找你父親做旗袍的男人名字嗎?」
「老商,我爹只是叫他老商。」
「你還記得那人長什麼樣子嗎?」
「烏黑的眉毛,綠豆眼睛.」陳雪茹腦海里浮現出當時的場景,回憶起了老商的樣子。
「你等等,我去找個畫畫的。」
李愛國站起身想要走,手腕被陳雪茹抓住了。
陳雪茹:「你,你不要走。」
看著像孩子般的陳雪茹,李愛國心中五味雜陳。
陳雪茹今年也就是十八歲。
放在後世,是剛讀大學年紀。
母親早年病逝,現在父親昏迷不醒,她自己躺在病床上不能動。
真夠可憐的。
「不會,我不會離開你,只是讓隊員們去辦這事兒。」
聽到這話,陳雪茹才捨得鬆開李愛國的手腕。
現在她能夠指靠得住的,只有這個只見過兩面的男人了。
是這男人救了她的命.
在後世。
刑偵科裡面的技術組裡有專門負責畫像的同志。
但是在這個年代,各方面人才匱乏。
牛部長專門從美院請來了一位老教授。
這年代的美院,思想還是很正的。
裡面的教授也都有真本事,而不是只會畫眯眯眼。
那位年過半百,雙鬢花白的老教授,根據陳雪茹提供的信息,很快就繪製出一個男人的樣子。
平平無奇
這是李愛國對畫像上男人的第一印象。
國字臉,單眼皮,眼型比較深邃,矮鼻樑,鼻孔較大,凸厚嘴.標準的北方男人。
往前門外大街上,扔一塊磚頭,怎麼著也能砸到七八個。
周克吧嗒嘴:「就這長相,一點也不像是的大人物,不像是迪特。會不會是愛國的那位姑娘嚇傻了,記錯了?」
「迪特就把壞字寫在臉上?」
牛部長手持畫像,教訓周克:「小周,你以前是干鐵道公安工作的。
接觸到的那些罪犯,之所以犯罪,
有些是因為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