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裡,絕對不會錯。」
他說話間,就要向屋內沖。
瓶子是他親手放在床下的,只要找出來,王衛東這小賊就難逃一劫。
至於王衛東為何會突然出現,並不會改變事情的結局。
「咳,徐吉祥,你何時加入派出所了,我咋不知道?」看到徐吉祥急躁的樣子,韓所冷下臉來。
敢當著公安的面,擅自搜查別人的屋子,這是不把俺的大檐帽放在眼裡!
徐吉祥醒悟過來,連忙彎著腰走到韓所長面前,諂笑道:「這個,韓所長,我這不是怕壞人溜走嗎?」
韓所長沒理會徐吉祥,只是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王衛東。
這小子,不會是真犯渾,盜取古董了吧?
該如何跟師傅交代呢。
王衛東看出了韓所長的為難,靦腆一笑:「韓所,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可以讓你們搜查。」
「不過,有一個要求。」
「要求?說來聽聽。」韓所長連忙問。
「韓所,你可能不知道,前兩天,我這屋裡已經被翻過一遍了。」王衛東笑著說道:「當時也是被人舉報,結果什麼都沒找到。」
「總這樣搞,我就不用干工作了,整天收拾屋子吧。」
「所以,我希望你們搜查過之後,負責把物品放回原位,並且把我的屋子清掃一遍。」
這個要求,讓韓所長皺起眉頭,啥時間俺們公安還兼職清潔工了。
他正想拒絕,卻被閻埠貴攔住了:「韓所長,我覺得衛東的要求,合情合理。」
說著,指著徐氏夫婦:「既然他們是舉報人,就應該為舉報負責任。」
韓所長眼睛一亮,對啊,這不是有現成的清潔工嘛。
「徐吉祥,你覺得怎麼樣!」
「收拾就收拾,等一下,我把古董搜出來,有你哭的!」徐吉祥衝著王衛東啐一口唾沫,帶著許陳氏就走進屋裡,開始翻箱倒櫃起來。
奇怪的是,韓所長這一次並沒有阻攔,只是雙手插在褲兜里,面無表情的看著。
王衛東這小子如此淡定,看來是有所依仗。
並且,此時外面已經圍滿了民眾。
大傢伙都知道王衛東跟他關係好,他需要避嫌。
沒有什麼比讓舉報人自己搜查,更能證實王衛東的清白了。
韓所長晃悠著走進屋,監督許吉祥搜查屋子。
「韓哥,凳子,坐!」王衛東很是殷勤的搬來凳子。
韓所長:
「韓哥,紅糖水,喝!」王衛東倒一杯紅糖水。
韓所長:
這小子故意的吧,沒看到這麼多人盯著!
另一邊,徐吉祥裝模做樣的在柜子里翻了一會,然後覺得時機已經成熟,彎著腰向炕下摸去。
王衛東,你這次死定呃
他摸了一個空,心頭咯噔一聲,額頭瞬間滲出豆大汗滴。
這老婆子不會是把瓶子放得太靠近裡面了吧?
徐吉祥也顧不得今天穿了一件新棉襖,趴在地上,鑽到炕下。
下面,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
徐吉祥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終韓所長還是沒能抵擋住紅糖水的誘惑,在閻埠貴嫉妒的目光中,小口抿著。
不過,很快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一搪瓷缸紅糖水都已經下肚了,徐吉祥還撅著屁股鑽在炕地下。
不會是嗝屁了吧?
「徐吉祥,你幹啥呢!」韓所長走過去,蹲下身。
「我我」徐吉祥扭過頭,支支吾吾了好久,也沒說出一句囫圇話。
「是不是沒找到你所說的古董啊?」韓所長冷笑道。
「沒找到」徐吉祥臉色煞白,慢慢從炕下退了出來。
這下完蛋了,古董找不到,還把門撞爛了。
而且,這次還是親自把街道派出所的公安帶過來。
王衛東絕對不會饒過他的!
徐吉祥覺得四周猛然黯淡起來。
旁邊,許陳氏見徐吉祥的樣子,已經明白失手了。
她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誣告他人,可是要蹲笆籬子的。
閻埠貴看到徐氏夫婦的死狗樣子,總算是鬆了口氣,這下子穩了!
他大步踏進屋內,看著徐吉祥,冷笑道:「老許,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許吉祥無言以對,最後只能硬著頭皮狡辯:「解釋什麼?沒有的話,就是我眼花看錯了,這有什麼?!」
「看走眼了?你把公安同志都叫過來了,還把人王衛東的門給撞爛了,你現在說看走眼了?」
「許吉祥!」閻埠貴突然一聲爆喝,將屋外眾人都嚇了一跳。
剛剛趕到的易中海和劉海中無聲的對視一眼。
這個文化人吃炮仗了?脾氣這麼火爆!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閻埠貴站起身背著手,端起了一大爺的架子,怒斥道:
「咱這院裡雖經常發生一些亂七八糟的事,還從沒有人敢惡意誣陷別人。
我問你,你到底想幹嘛?」
許吉祥夫婦低下了頭,不敢再與閻埠貴對視。
閻埠貴卻不肯輕易放過他,甭管許吉祥是不是針對王衛東。
這件事都嚴重的損害了他作為一大爺的權威。
前兩天,王主任還在警告閻埠貴,讓他看好院裡的人。
今天就出了么蛾子。
實在是不能忍!
「老許,你是廠里的老放映員,也算是文化人,怎麼能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你就不怕良心喪盡,最後斷子絕孫嗎?」
文化人發起火來,十分可怕,徐氏夫婦被訓得臉色赤紅,連頭都抬不起來。
解鈴還須繫鈴人,出了口氣後,閻埠貴把問題拋給了正主兒。
「衛東,你是受害者,你來說說,這兩人該怎麼處理。」
王衛東看看許吉祥夫婦,嘴角微微翹起。
就憑著陷害鄰居,再加上惡意損壞他人財物,將他倆送進笆籬子裡待一段時間,完全不成問題。
只是,他們進去的話,誰來給自己送古董?
而且正主許大茂到現在還沒現身,把他爹媽送進去有什麼用?
還不如
王衛東看到屋外面站了烏央烏央一片人,心中一動,裝出一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