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哥兒還得上學呢?」
素雲相當好奇,周聰給李紈的信中到底寫了什麼?
讓李紈看到信之後,便一直是這個樣子。
只有賈蘭回來後,才強做歡顏,應付了幾句,便打發他吃飯並且讀書去了。
「你去準備吧!」
提到賈蘭,李紈稍微的來了一點精神,輕輕的揮了揮手。
「是!」
素雲應了一聲後,進入到了裡間,給李紈鋪床後,又去用銅盆打了溫水,以讓她洗漱。
「藤床紙帳朝眠起,說不盡無佳思。沈香斷續玉爐寒,伴我情懷如水。笛聲三弄,梅心驚破,多少春情意。
小風疏雨蕭蕭地,又催下千行淚。吹簫人去玉樓空,腸斷與誰同倚。一枝折得,人間天上,沒個人堪寄。」
趁著素雲收拾的功夫,李紈再次打開了周聰寫的書信。
再次低聲吟哦了上面的詞句。
這一下午,看了幾百遍了,這首詞早就能背下來了。
以她的文學造詣,自然能看懂詞中的深意。
明意寫梅,實際上寫得卻是人。
而且,還是一個寡婦淒涼孤寂,思念亡夫的詞。
寫的人不是自己又是何人。
「這個周大爺,平白寫這些詞惹人落淚!」
幽聲長嘆,李紈的腦海中滿是亡夫賈珠的樣子。
兩人初見時的羞澀,新婚時的甜蜜,他病臥在床時自己的焦急。
把他送入棺中時,自己的痛苦。
以及以後的日日孤冷。
一夜愁思,李紈睡得極不爽利。
甚至於賈蘭上學之後,她的身子還厭厭的。
並沒有起來,而是讓素雲幫著賈蘭收拾,並且送他去上了學。
好不容易爬了起來,正準備梳妝時,卻是聽到了外面金釧兒的聲音,「素雲姑娘,我家大爺讓我把這本書還給大奶奶!」
沒半分功夫,素雲便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本叫做國朝史略的書。
正是李紈派素雲送給周聰的一本。
「賞她一錢銀子!」
金釧兒的身份不同了,李紈也不敢再如之前一般的賞銅錢,忙對素雲交待了一句。
接著,又忙書給接到了手裡。
打開之後,但看書中還有一個便簽——「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悽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這個周大爺呀!總寫這樣的詩詞,讓人想哭!」
只掃了一遍,李紈便又喜歡上了這首詞,微有消散的愁思又被提了起來,幽幽的一聲長嘆。
「大人!北齋妙玄已經秘捕歸案!」
清晨,才到錦衣衛,靳一川和殷澄便湊了過來。
「帶我去看看!」
周聰道了一句後,在靳一川的引領之下,去了牢房。
但看北齋妙玄一襲青衣,長發又直又長,站在那裡,當真是如一隻靜靜的水蓮花一般。
由於並不是錦衣衛的詔獄,只是一間普通的牢房,周聰又沒有下令對她用刑!
因此看起來即優雅,又漂亮。
「咣當!」
牢門打開,周聰走了進去。
「退後十丈!」
都不待周聰說話,殷澄已經先下達了命令,並且搶先退了出去。
「可造之材!」
周聰含笑的回頭看了一眼,又轉頭看向了面前北齋。
「嘖嘖嘖!還真是一個美人,用刑可惜了!」
「你說都到了這個時候,你的主人怎麼還沒來救你呢?」
走到了北齋的面前,周聰審看著她那張如花的俏顏,搖頭晃腦。
在電影中,北齋妙玄的主人乃是信王。
但這方世界卻沒有人,到是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