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在四九城故舊不多。
何雨柱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明明自家老娘在的時候,與自家走動的人家並不少。
但自從他媽去世以後,卻是一個親朋好友都沒有了。
像是王福榮那邊的關係,還是因為都是廚子的原因。
可能找也能找到幾個,但何雨柱是不想去找了,何必呢?真要是關心他們兄妹的親朋好友,也不至於何家出那麼大的事情,一個給他們兄妹撐腰的都沒有。
這個事情裡面,不管是何大清的原因,還是什麼,何雨柱都不想計較。
既然當時別人心裡沒他,那麼也怪不到何雨柱現在沒有別人。
人活在世界上,還是該講理時要講理。
吃完飯,何雨柱領著雨水出門放了幾個小鞭炮,這玩意就是湊個熱鬧。
一百響的小炮雨水拆了半天,結果臨到放炮的時候,她卻是又慫了。
於是只能拉上了何雨柱,約上了丁書苗,兩個小丫頭,都是紅棉襖,花格的拉拉衣,一個拿著點燃的線香,另一個給何雨柱遞小炮。
小丫頭指揮著何雨柱炸什麼地方,一點燃,兩個小丫頭就像炸窩的兔子一樣,都是躲到了何雨柱的屁股後面。
這玩意,死道友不死貧道,估計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何雨柱今天這個工具人做的相當合格,沒故意嚇兩個小丫頭,大年三十,要是把兩個小姑娘嚇哭了,卻也是不好。
因為何家兄妹的軍火充足,不一會兒,他們身邊就圍攏上了一群孩子。
有胡同里的,也有院裡熟人,都是眼巴巴的看著丁書苗手裡捧著的餅乾盒,那裡面有半盒子拆散的小鞭。
這玩意就是如此,想玩的時候,沒錢玩這個。
隨便哪家孩子,能拆個十多個小鞭揣在口袋裡,就算很富裕了。
也是撿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炸,炸結冰的水坑,炸牛糞,炸茅坑。
總有幾個倒霉孩子,因為計算範圍沒算好,或者是被友軍誤傷,結果卻是被那些奧里給崩了自己一身的。
然後自然是狼哭鬼嚎的走回家,所謂熊孩子,也就是如此。
何雨柱看著圍在自己邊上的孩子,也只能無奈,一人分了兩個。
他自己是不指望跟這些孩子打交道。
但兩個妹子在學校里,有人照顧總歸是好一點。
雨水也就是享受了一會兒,該吃晚飯的時候她吃不下。
這個時候,卻是又牽掛著自家的那些菜了。
雨水牽牽何雨柱衣角,示意何雨柱彎腰。
何雨柱依言照辦,雨水卻是在何雨柱耳邊嘀咕道:「哥,咱們家大門沒關,會不會有人去偷咱們家的肉?」
平常兄妹倆出門,必然是一把大鎖掛門。
但今天畢竟是年三十,真把門鎖起來,那也不像話。
何雨柱是不信今天有人會上門偷東西的,就算再不要臉的人也要過年,又不是人人都是寡婦盜聖。
不過何雨柱故意逗道:「是啊,咱家櫥櫃裡那些紅燒肉,肉丸子,還有豬頭肉,要是被人偷走了,我明天就沒有下酒菜了。」
雨水一聽就急了起來,卻是對著何雨柱說道:「哥,咱們回家吧?不玩了,不好玩。」
為了增加她話語的可信度,雨水還鄙夷的看了不遠處的孩子們一眼。
何雨柱巴不得如此,說實話,對這種遊戲,他有點融入不進去了。
與其說是陪玩,不如說是保姆。
現在雨水說要回家,他自然巴不得。
何雨柱對著身邊的丁書苗問道:「苗苗,你還要不要玩?要不要跟我們回家,玩嘎拉哈?待會我送你回家。」
丁書苗已然從父母遇難的悲痛里走了出來,郭家夫婦,孩子都不在身邊,不管是真心疼這個丫頭,還是為了自己找個寄託。
總歸是對這丫頭不差,別的不說,臉上養出了這個年紀該有的嬰兒肥。
不過說這個丫頭完全恢復了,也是不可能。越是單純的年歲,越是會記住人生的巨變。
小丫頭還是內向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