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只想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自己要保護的人。
「奇怪?呵呵……沒什麼奇怪的,皇阿瑪給我們密旨,並不是要讓我和老八幫他壓制端敏和太子,沒有我們,神機營和驍騎營的那些統領們照樣能辦好此事,我們……倒是多餘的了。」四阿哥自嘲一笑道。
「這麼來,皇上……並不是真心想讓你們幫忙,他是在警告你們,是在試探你們。」靳水月深吸一口氣道,心裡對康熙這位大叔愈發不滿了,雖然他很厲害是沒錯,可是……對兒子們一定得這樣防著,這樣藏著掖著嗎?
不過……一想到太子接二連三的背叛,靳水月也覺得不寒而慄,在皇帝那個位置上,也夠可憐的,連自己的兒子們都不能相信,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當真是孤家寡人啊,那麼……她眼前這個男人呢?她可捨不得看著他日後也變成這樣啊。
「目前為止,我只需要知道一點就成了。」四阿哥握住靳水月的手柔聲道。
「什麼?」靳水月微微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好好準備咱們的婚事,好好過咱們的日子便是了,至於旁的……暫時都是非分之想,不想也罷。」四阿哥望著靳水月,一臉寵溺的道,月光下,他的神色顯得十分鄭重。
「不錯不錯,這話我愛聽,反正你知道就好,皇上如今正值壯年,他又對太子溺愛非常,暫時……你們都是沒有機會的,還不如韜光養晦,徐徐圖之。」靳水月柔聲道。
四阿哥聞言忍不住輕輕揉了揉靳水月的頭髮,把她的髮髻都弄亂了。
這丫頭就是膽大,什麼都敢,不過……他也從沒有在她面前隱藏自己的野心,他在她跟前,一直都是最真實的那個他。
事實上,四阿哥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日會和一個半大的丫頭推心置腹,所有的秘密都願意和她分享,所有的事情都願意告訴她,寵著她,愛著她,不分彼此。
四阿哥沒有告訴她的是,此時此刻,對他來,和她成親,好好過日子,對他來比什麼都重要。
至於皇位……不知道為什麼,在渴望的同時,他竟然生出了一絲厭惡,這一絲厭惡,源於皇帝對他的利用和猜忌。
正如靳水月這丫頭所,皇阿瑪是在試探他,同時也是在警告他,不要有非分之想,如此看來……來時皇阿瑪****找他下棋,在圍場因為他表現出色而稱讚他,都是假象而已。
「你別瞎想了,天越來越冷了,咱們回去吧。」靳水月輕輕搖了搖四阿哥的手臂道。
「嗯,的確很冷了,回去了。」四阿哥摸了摸靳水月凍得冰冷的臉,略帶自責的道,他竟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是習武之人,並不懼怕這點兒寒冷,可他家丫頭不一樣呢。
事實上,若是上輩子的靳水月,男朋友大冷月的約她出來壓馬路,凍得瑟瑟發抖的,她肯定把人一腳踹了,可是如今……捨不得啊。
就在四阿哥脫下大氅給靳水月披上,心翼翼護著她回去時,皇帝正在太子的寢殿內來回走動。
夜很深了,太子睡的很沉,完全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皇帝也絲毫不急,走了一會,活動活動筋骨後,便又坐到了椅子上,而太子妃瓜爾佳氏,至始至終都跪在了牆邊,雖然膝蓋疼得難受,可她動也不敢動,冷汗順著額頭一直往下滴,身上都被汗水浸透了。
「皇上,喝杯參茶暖暖身子吧,夜深了。」梁九功慢慢上前,心翼翼奉上了一杯參茶後,恭聲道。
皇帝倒是沒有拒絕,端起了喝了一口後皺了皺眉道:「似乎苦了些,梁九功,去拿一碟子糕點來,朕餓了。」
「是。」梁九功連忙應了一聲,吩咐太監拿去了,方才皇帝參茶太苦,可把他嚇死了呢,這會子還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夜色越來越濃了,皇帝卻不覺得困,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依舊在羅漢榻上坐著,直到天邊慢慢露出了魚肚白,直到天色越來越亮,直到太陽慢慢升起,照進了屋子,太子才輕輕哼了兩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這一覺睡了很久,也睡的很沉,以至於太子腦子暈乎乎的,覺得好像有點兒不對勁,不過腿上倒是沒有那麼疼了,他忍不住搖了搖頭,才一轉身就看見皇帝坐在屋內,而他家太子妃正跪在角落裡,渾身瑟瑟發抖,太子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