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大清立下汗馬功勞,如今雖被罷官,鬱郁不得志,但生平只信自己,從不信神佛,可如今,我的小孫女水月能一再夠逢凶化吉,保住性命,多虧佛祖保佑,三個月前,水月病重,藥石無醫,靳輔當日就在佛前立誓,若水月能大難不死,我願折壽十年……
。」
老人輕聲低喃著,一臉虔誠在佛前訴說著自己的感激,絲毫沒有注意到他懷裡小小的嬰孩此刻雙眼中竟然盈滿了淚水。
折壽十年!祖父為了她能夠躲過三個月前那場劫難,竟然在佛前立誓折壽十年!
靳水月也是不信神佛之人,她從前只信自己,只知眼見為實,可誰能解釋,好端端的,她為何一朝就回到了幾百年前的大清朝,還成了一個襁褓中的嬰孩?
打從這一切發生後,難以接受的她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三個月,從前的一切在腦海里不斷的出現,自己的父母親人,所有的一切……讓她難以自拔,讓她痛苦至極,她排斥自己如今這身份,排斥這個時空,對身邊親人的關心完全漠視。
直到現在,聽如今的祖父說折壽十年救她,她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她知道,自己突然來到這個時空,是因為這具身體的主人,從前那個孩子突然辭世,自己陰差陽錯成了她,而那時候,這身體實在是孱弱,自己能活下來,多虧了眼前的老人,她的祖父,在寒冬臘月里抱著她去太醫院苦苦哀求御醫救她。
被罷官的祖父無權無勢,在雪地里一跪便是兩個時辰,終於打動了御醫,卻也落下了腿疼的毛病。
可憐祖父年邁了,為了她,連在皇帝面前都不願低頭認錯保官位的祖父,竟然給人下跪了,還衣不解帶照顧了她十多個日日夜夜,讓她退了熱,保住了性命。
而她,卻沉浸在前世之中無法自拔,完全無視這一切,讓年邁的祖父擔心了。
靳水月知道,自己回不到過去了,見不到前世的親人了,若因為自己的漠然,讓今生的親人傷痛,那她便是錯上加錯了。
這些日子裡,她沉浸在過去,不願接受如今的一切,所以平日裡不哭不鬧,傻呆呆的,連眼睛都不願轉動一下,正是因為如此,府里上上下下都說三小姐是個傻姑娘,祖父因此又熬白了一些頭髮。
而今日,是她的滿百日的大喜日子,靳家上下喜氣洋洋,祖父給已故的祖母上香時,府里的奴才竟然將她偷偷抱走,欲將她丟下山崖殺了她。
靳水月再也無法做到隨遇而安,無視身邊的一切了。
聽那婦人說,是老夫人要她的性命,那豈不是……祖父的繼妻白氏要殺她?
靳水月偶爾聽起府里的下人們提起過如今的老夫人白氏,似乎和祖父鬧翻後,回娘家了。
她記得自己從未見過白氏,從未得罪過她,她為何要殺了自己?
她靳水月不過是個襁褓之中的嬰孩,就這麼不受人待見嗎?
想到此,靳水月小小的拳頭捏在了一起。
她絕不會再讓人害她,不會讓祖父擔驚受怕了,即便她還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她也要反抗到底。
「小水月哭了,佛祖保佑,我的小水月會哭了,這孩子不是傻子,不是傻子,不過好端端的怎麼哭了,是不是哪兒不舒坦?」靳輔才睜開眼就看見自家小孫女哭了,頓時很高興,手舞足蹈的,讓人不敢相信他曾經官拜總督,位居一品。
可緊接著靳輔又急了,怕孩子身子不舒坦,連忙抱著她匆匆往寺外跑去,絲毫沒有注意到,方才救了靳水月的那個少年早已進了大殿,正跪在不遠處的蒲團上。
「四爺,該上香了。」少年身後的隨從低聲提醒道。
少年聞言頷首,親自點上了清香,緊閉雙眼片刻後,才插上香起身了。
「蘇培盛,我今日的行蹤不許叫任何人知曉,特別是額娘,免得叫她多心。」少年一邊叮囑身後的隨從,一邊往前走去。
「是……只是四爺今日正在崖邊樹上懸掛您為已故孝懿皇后抄錄的祈福經文,就那樣被打斷,實在可惜。」隨從蘇培盛一臉懊悔的說道。
「嗯。」少年點頭,沒有多言。
蘇培盛卻覺得奇怪,打從孝懿皇后仙逝後,他家四爺就跟變了一個人似得,為人淡漠、行事冷酷,若非心中真正掛
第一章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