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定在年底或者明年的,卻不想皇帝卻賜了婚期,逼得他不得不在這個時候娶了這個年家的女兒。
說起來,曹氏過世還不到一年,他不想現在就娶的,哪怕他不喜歡曹氏,心中也很不忍,很愧疚,所以他昨兒個特意陪了兒子一整天。
小傢伙雖然才七個多月大,但是抱著孩子時,他的心真是前所未有的軟。
「王爺,到了。」訥爾蘇身後的寶德低聲提醒道。
站在門口的喜娘和嬤嬤們也連忙朝著訥爾蘇福身行禮,但是她們都很有默契,只下跪行禮,嘴上卻什麼都沒有說,並未發出任何聲音來。
這些嬤嬤,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喜娘也是有身份的人,給很多達官貴人家做了很多次喜娘,今兒個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形,新郎官還沒有來,就被新娘子給趕了出去,她心裡當然有個大疙瘩,既然不要她在裡頭,那她便在這兒乖乖待著吧。
嬤嬤們也是這個心思,覺得才來的這位福晉脾氣太大了,不好伺候,心裡當然存了別的想法。
訥爾蘇推開門時,年綺還抱著她的銀票,戴著那兩串大珍珠項鍊和鐲子手舞足蹈的樂呵呢。
推門聲雖然不大,但是屋內的年綺和佩兒都聽到了,出於身體的慣性,她轉了半圈才停了下來。
此刻的她,不必旁人說什麼,都知道自己現在看著肯定是很土氣的,畢竟她脖子上原本就掛了珠鏈了。
由於緊張,年綺手上一松,銀票就飛了出去,恰好落到了訥爾蘇的腳邊,她下意識就想撿起來,不過還不等她過去,訥爾蘇已經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銀票。
兩萬兩!
訥爾蘇只瞄了一眼就看清楚了。
「多謝王爺。」年綺連忙上前道謝,一下子從訥爾蘇手裡拿過了銀票,然後跑到床邊,將銀票放進去,又將脖子上掛的,手腕上戴的取下來放回了箱子裡,然後遞給了佩兒。
說實話,若換做從前,訥爾蘇大概還會覺得自己新娶的這位福晉挺有趣的,起碼不是一板一眼的人,只要不太難處就好,這是他的最起碼要求,兩個人要過日子,總得有點兒看得順眼的地方吧。
可是,年綺這張臉在他看來,卻有那麼幾分眼熟,由於那是心底最深處的記憶,雖然他平時很忌諱,也絕不想去觸碰,但是現在還是一下子就覺得心裡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
年綺,長得有幾分像靳水月,但是兩人的表情和行為,倒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發現訥爾蘇盯著自己看,年綺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連忙拿起了一旁的蓋頭,蓋在了自己頭上。
片刻過後,訥爾蘇讓喜娘和嬤嬤們進來了,掀了蓋頭,喝了交杯酒後,又出去了。
年綺覺得有點兒奇怪,一開始訥爾蘇見到她時,眼中明明閃過一絲驚艷,怎麼後面變得那樣的鎮定和淡然了?
心裡有些疑惑,也不太開心,她便看著喜娘和嬤嬤們道:「王爺方才來了,你們為何不通稟?」
「啟稟福晉,您方才說,不許奴婢們打擾,所以……。」
老嬤嬤話還沒有說完,年綺便站起身一巴掌甩了過去,打的那嬤嬤一下子傻眼了。
「主子說你錯了便是錯了,狡辯什麼?看在你年老的份上,一巴掌算是個教訓,日後若再敢放肆,別怪本福晉不客氣,都給我滾出去。」年綺厲聲說道。
屋內幾個嬤嬤和喜娘都被年綺嚇到了,連忙退了出去。
老嬤嬤們從前只覺得曹氏難伺候,可是曹氏再難伺候,對於她們這些府里的老人,也不會太為難,可是這新福晉,才嫁過來就這樣目中無人了,當真讓她們震驚又委屈。
「佩兒,以後對她們不必客氣,我從娘家帶來的幾個小丫鬟,以後就由你管著,貼身伺候,至於旁人,讓她們離我遠些。」年綺冷哼一聲說道。
「是,奴婢記住了,奴婢會告訴她們的。」佩兒也被自家主子給震住了,連忙應道。
訥爾蘇從這邊離開後,便打算去正廳招呼客人了。
雖然皇帝已經離開了,但是留下的客人們都是皇親貴胄和朝中重臣,他身為新郎官,自然要好好陪著,也得接受眾人的恭賀,今兒個喝的人事不省,那是必然的。
「唉……。」
「王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