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貴妃見自家女兒表現的這麼乖,而她頭上的髮髻似乎和早上的有些差別,至於靳水月,完全就換了衣裳,換了髮飾,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她可不信這兩丫頭閒著沒事還去打扮一番,肯定有內情,只不過眾目睽睽之下,敏貴妃也不好問太多,便放過她們了。
見自家額娘沒有再問,十公主轉過頭朝靳水月使了個眼色,微微鬆了一口氣。
「喝一杯。」十公主指了指她們面前的酒杯,裡面裝著花露。
「嗯。」靳水月笑著點頭,伸手去拿杯子,不過才將酒杯抓在了手裡,她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只覺得掌心有些疼。
她忍不住打開手掌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原本她掌心的傷口已經結痂了,可因為被六公主推進了魚缸的緣故,現在傷口上的結痂都被泡起來了,看著十分害怕。
妙穗一直盯著自家主子,見她傷口出了問題,立即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瓶子。
靳水月也沒有遲疑,立即拿過了小銀勺弄出一些藥膏來塗抹在手上,等完全抹開時,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充斥在身邊。
「這……。」靳水月看著這小瓷瓶,又看了看妙穗,有些無語了。
「郡主,奴婢不是故意拿這一瓶的,是走的太急,奴婢隨意拿了一小瓶,沒來得及聞一聞,郡主放心,奴婢下次會小心的。」妙穗連忙解釋道,因為著急,小臉漲得通紅。
靳水月還能說些什麼?太巧了嗎?她忍不住往對面看了一眼,只見四阿哥正和十三阿哥喝酒,你來我往,好不愜意。
「收起來。」靳水月對身邊的妙穗說道。
「是。」妙穗頷首,正要將這小瓷瓶收起來,卻被一旁的十公主給瞧見了。
「這不是我給你的藥膏。」十公主將小瓷瓶抓在手裡,打開聞了聞味道以後說道。
「嗯,這次宮裡送來了不少藥膏,今兒個早上走得急,妙穗隨意拿了一小瓶。」靳水月笑著說道。
十公主聞言頷首,裝藥的小瓷瓶大多數都是白玉瓷瓶,鮮少有花紋,所以幾乎都差不多,她也相信宮裡送去的藥都不錯,靳水月用哪個都是一樣的,不過當她將小瓷瓶拿在手裡把玩了片刻正準備還給靳水月時,手指卻不小心碰到了瓶子的底部,覺得很粗糙,都磨到了她嬌嫩的小手了,便忍不住將小瓷瓶翻過來看了一眼,要知道宮裡御用的白玉小瓷瓶都是極品,光滑的很,不會刺到手才對。
因為心中有疑問,所以當她翻過小瓷瓶看時,就格外的認真仔細,也看清楚了小瓷瓶底部那幾個字兒,當即臉色大變。
「怎麼了?」靳水月見十公主一個勁兒的盯著小瓷瓶看,有些吃驚,便轉過頭問道。
「沒什麼。」十公主立即將小瓷瓶遞給了妙穗,臉色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了,柔聲笑道:「想看看和我給你的有什麼不一樣的,對了水月,這是誰給你的?」
「我也不知,是妙穗隨意拿的,也只有她知道了,因為我那些藥瓶子都是她守著的,妙穗,這是誰給我的藥?」靳水月看著妙穗笑著問道,為了避嫌,她肯定不會親口告訴十公主。
「待奴婢瞧瞧。」妙穗也聰慧機靈的很,立即拿過小瓷瓶看了看,又打開聞了聞味道後笑道:「這應該是四貝勒派人送來的藥膏,所有的藥膏瓶子差不多,不過味道奴婢倒是記得。」
「哦,原來如此。」靳水月笑著附和道。
十公主也笑了笑,不過眼中卻有一絲擔憂之色,但她卻沒有表現出來,依舊和靳水月和這花露,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
時間過得很快,當夜幕降臨後,眾人一起去外頭賞月吃各種各樣的月餅後,便各自散去了。
靳水月知道自家大伯父和大伯母他們還要等著她回去過節,所以沒有絲毫的耽擱,向太后辭行後就急不可耐的往宮門口跑去。
此刻出宮的人很多,到處都有奴才掌著宮燈,所以宮道上格外的亮堂,倒是方便她們主僕離開。
由於腳步很急,靳水月又想走近路,所以便想著快速從前頭繞過去,哪知道由於太急,根本沒有太注意身邊的人,所以就輕輕的碰到了一個奴才的肩膀上,而那奴才又扶著自己的主子,所以就驚動了人。
「是誰那麼不長眼。」四阿哥的側福晉李氏正由自己的貼身丫鬟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