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身邊訴苦,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就是想哭
。
「酒……酒壺……。」靳水月聞言怔了怔,隨即笑道:「我年紀還小,不飲酒的,多謝世子,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不然敏娘娘要找我了,你也趕緊用膳吧,練字雖然重要,但是也不能餓著。」
靳水月的心情很沉重,剛剛走出大殿,臉上的笑容便消失殆盡了。
「郡君。」香穗見自家小主子進去的時候還是笑眯眯的,出來的時候就沉著一張笑臉,頓時有些擔心了。
「回宮吧,這兒是不許女眷們來的,不能被人瞧見,快些。」靳水月快步往前走去,很快出了南書房的院子,往漫長的宮道上走去。
方才訥爾蘇的話,就仿佛利刃一樣插入了靳水月心中。
原本她以為,自己就算和七公主不對付,可也只是孩子們小打小鬧而已,無傷大雅,即便德妃他們不高興,也不會如何的,畢竟是孩子們的事兒。
可是……酒壺……酒,難不成她們真的要害自己?
靳水月情願訥爾蘇聽錯了,畢竟他還是個孩子,儘管在古代……孩子們懂事很早,但是靳水月還是不願意相信,僅僅因為自己和七公主小打小鬧,她們就要下毒手。
亦或者……這其中還有她不知情的秘辛,還是和旁的什麼事兒有牽扯?
靳水月心中涼成一片,雖然不敢確定此事是否是真的,以防萬一,她也勢必小心應對。
回到永壽宮時,十公主等人已經用過午膳了,敏妃吩咐小廚房給靳水月留了她愛吃的飯菜。
十三阿哥也從四阿哥府上回來了,仙人掌完好無損抱了回來。
「靳小豬,幸不辱使命,我真的只給四哥看了一眼就抱回來了。」十三阿哥捏著靳水月的臉說道。
將他的大爪子搬開,靳水月瞪了他一眼道:「我已經長大了,男女授受不親,你不准再拿你的爪子來捏我的臉。」
靳水月真有些無語了,因為前些日子,她義正言辭的和他說了此事,他已經好久都沒有向她伸出魔抓了,哪知道今兒個老毛病又犯了,之前讓他送東西去四阿哥府上,他就趁機偷襲了她,現在又來了,簡直是找死!
「你才多大啊,還男女授受不親,人小鬼大。」十三阿哥笑嘻嘻道,完全不將她說的放在心上。
「我要午睡了,你出去。」靳水月懶得和他說話了,這廝臉皮子厚的很,有時候說了也是白說。
十三阿哥知道靳水月年紀雖然小,但是有時候說話給小大人一樣,他有時候都不敢招惹她,免得被她批評的抬不起頭來,便嘿嘿笑著,快步出去了。
今兒個發生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但是來到這個時空幾年了,入宮也幾年了,靳水月早就習慣了,只是胡思亂想了一小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她睡的香甜,可有人卻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的。
四阿哥府上,正院正廳偏廳之中,午膳已經上來快半個時辰了,但是四阿哥始終沒有動筷子,以至於他身側的嫡福晉烏拉那拉氏和兩個侍妾宋氏和李氏也不敢動筷子,一個個戰戰兢兢坐在那兒。
屋裡一個伺候的奴才都沒有,因是冬日裡,天冷,屋內也顯得有些昏暗。
「爺,妾身去點一盞燈來吧,飯菜也冷了,妾身讓人再去熱一熱。」嫡福晉一臉忐忑的看著四阿哥說道。
「不必了。」四阿哥慢慢站起身來,淡淡的掃了她們三人一眼後,十分冷漠道:「明日我會離京,年前歸來,你們好自為之吧。」
「四爺。」嫡福晉立即站起身拉住了他的衣袖道:「四爺……妾身知道,此次是我們的錯,四爺生氣責罰我們便是了,請四爺不要走,此時四爺若還要離京,傳到旁人耳里……會被非議的。」
「呵呵……。」四阿哥聞言自嘲一笑道:「盛京遇上了百年難得一見的雪災,皇阿瑪急需有人前往盛京,我這個做兒子的是在替父分憂,何錯之有?」
「四爺,福晉說的沒錯,您不能走,您要替皇上分憂,這是好事,可是宋姐姐今兒個才失了孩子,您就要去盛京了,實在不妥啊,妾身不想讓人說您是無情無義之人,還請四爺三思。」李氏上前跪到了四阿哥面前,顫聲說道。
「四爺,請您不要走,如何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