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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好像天盡頭,茫茫戈壁,黃沙漫天。
回疆這片沙漠中的小店,一直營業中。店裡的氛圍很好,老闆為了多賺點外快,加了通鋪、酒水和夜晚營業時間——幾個月前的英雄帖把江湖人大都集中到了這片疆土,帖子上只寫了草草幾個字:藍龍現世,有意者回疆來見。
這個小店今天與往常一樣熱鬧,江湖中人的談論聲很開闊,外面的風沙聲音很雜亂,裡面的談天說地聲更是嘈雜。他們談論的主題一直沒有變過——
「你說這發帖人不會誆我們吧?」
「不好說,不過既然來了,還管這個?聽說這次張斜濤大俠也來回疆了,這會有假?」「啊,他來了的話,咱們還能拿到藍龍嗎?」
「這有什麼?當世十絕說不定都會來爭奪,而且不是咱們能拿,是你、我或他拿到藍龍,就算在他們手中奪到藍龍,咱們之間也會有一仗。再說,朝廷的人就不會來嗎?拿到藍龍,這恐怕不是你我之力能及。」「你這叫什麼話!不是說拿到四龍共享嗎?現在又來反悔!?」
「這是事實,藍龍只能一人所得,怎麼可能共享,這種話你也信,那我有什麼可說的。」
「那既然這麼說,反正拿不到,不如回去了,在這黃沙滾滾的破地有什麼意思?」
「對啊!對......」
「此言差矣,要是拼上一拼,咱們還是能到藍龍的。但就不知咱們中誰更有福氣,能最後活下來看到藍龍......」
屋裡的聲音一直持續到那陣馬嘶,十幾匹馬被拴在客棧口才戛然而止,十幾個錦衣玉袍的漢子擠進了客棧小門,為首的是個留下巴鬍子的大漢,身高七尺,一對小眼睛,不過眉宇間透一股堅毅之感,髮際線很高,看樣貌就是個沉默寡言之人。他們的進入打破了這小店的喧鬧,眾人都緊握刀劍,剛剛講得熱烈的幾位,甚至站了起來。
這樣的氛圍實在太怪了,那新到十幾個人眼神很淡然,當然他們中也有人稍帶蘊色。
「沒空房了,各位客官,請另尋他處。」「你這塞外客棧接納四方之眾,對待來求空房的人來這不會都這句詞吧?」那為首的漢子笑答道,手裡的扇子搖得讓整個屋子瑟瑟涼風。接下來會是怎麼一個情況?
塞外客棧,沒錯,這小店就叫塞外客棧。大漠已步入夜晚,屋外寒風凜冽,屋內又變得死寂,好一會兒,他們中才有人開口:「公子,咱們就去別處吧,執行任務要緊.....」「不行,就這一家,掌柜的,夠了吧。」——他那一包黃金,怎麼說也有五十兩,別說住店了,就連買下整做客棧都夠,但老闆只冷冷的說:「那只能睡後院的通鋪,我們也沒酒肉了,你們對付一夜,天亮就得走。」「你......」有人好像有點忍受不了這種態度了。」「退下——」「是,公子。」——看來那個被稱呼做公子的,不簡單。
一群人穿過廳堂,所有人死死盯著他們,手裡的兵器緊緊握著,不對,是死死握著。但那個一直在角落的鎮定者卻不是這種姿態——酒杯里的酒還在往嘴裡送,目光也沒有向那些外來客上看一眼。那個被稱作公子的留意了此人一眼——可能沒有人注意到他嘴角、眼睛的表情。當然,一頂斗笠在頭上,再加上這種情況,誰會留意他?
——看來江湖人不喜歡朝廷的鷹犬是大多數人相信的真理。
錦衣玉袍的這夥人正是負責尋找四龍的大內十二侍衛隊中的金虎衛。那為首的正是他們的統領:匡昊。在幾個月前他也收到與廳堂眾人一樣的書函。
「公子,為什麼非在這不可,看他們那些人的嘴臉,要不是您攔著,我非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因為執行任務,匡昊叫手下把對他的稱呼改為公子。
「殺了他們,你就等著皇上摘了你的腦袋吧。」「啊?」
「想想他們為什麼會齊聚這,再想想是什麼又讓他們如此懼怕咱們?」「四龍?!」「別說
第一回:塞外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