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點頭說道:「崔兄說得對,劉焉冢中枯骨,敗亡在即。只可惜,我們卻沒有完成拖住劉焉的任務,到如今依舊沒有半點建樹,並沒有給劉焉造成任何威脅。而且那任岐也是無能至極,擔任犍為太守這麼長時間,獨攬犍為大權,竟沒有弄出大動靜出來。」
崔赫深以為然,說道:「李兄說得有理,事關重大,我們去找賈公商議。」
「好,去賈公府上!」
李元站起身,往酒肆外走去。崔赫也是站起身,和李元聯袂離開酒肆。兩人的隨從付了酒錢,也快速離開了。
賈府,李元和崔赫報出名字後,直接往大廳走去。
大廳中,賈龍走出來,拱手道:「李家主、崔家主,兩位聯袂而來,有何要事?」
崔赫看了眼李元,然後說道:「賈公,已經得到確切消息,葭萌關守將費廣被王燦斬殺,王燦已經領兵南下,直奔成都而來。更令人稱奇的是,嚴顏歸降後,家眷也被王燦帶到南鄭,我和李兄覺得事情緊急,就立刻來找賈公商議。」
「嘶嘶!」
賈龍倒抽一口涼氣,問道:「嚴顏家眷被帶到南鄭,是否屬實?」
嚴顏投降王燦,費廣被殺,吳懿被擒,這些消息賈龍也是知曉的。然而,賈龍卻不知道嚴顏的家眷也被王燦派人帶走,這才是令賈龍為之驚訝的事情。
李元說道:「賈公,我二人也是從酒肆中得知,並無證據。」
賈龍眼珠子一轉,說道:「算了,不管是否屬實,只要能打擊劉焉就行。」
李元和崔赫相視一望,同時拱手道:「賈公早去早回,我們等候賈公的好消息。」兩人所在的家族和賈龍所在的家族都有聯繫,都知道賈龍曾經去拜見劉焉,刺激得劉焉吐血昏厥。現在賈龍又準備去刺激劉焉,這不是給劉焉敲響喪魂鍾麼。
賈龍朝兩人拱了拱手,往後院走去。
他換上官服,出了府,登上馬車往州牧府行去。
即使賈龍已經被劉焉邊緣化,卻還有拜見劉焉的權利,好歹他也掛著益州從事的名號不是。賈公登門拜見,立刻就有士兵並報劉焉,並且將賈龍帶到大廳中等候消息。不多時,便有士兵來傳令,讓賈龍去劉焉書房。
賈龍穿過走廊,步行好一會兒,才抵達劉焉書房。
「咚!咚!」
賈龍站在書房外,整理好因為走得匆忙顯得褶皺的官服,伸手輕輕叩響書房的房門,說道:「主公,賈龍前來拜見。」
「進來!」
劉焉聲音嘶啞,底氣不足。
賈龍伸手推開房門,進入其中。
放眼看去,只見劉焉一雙眼睛渾濁不堪,但偶爾閃過的精光卻讓人心悸。他眼睛上掛著兩個大大的眼袋,如同是一雙熊貓眼,褶皺的老臉略顯蒼白,細薄的嘴唇乾燥得有些乾裂,整個人的精氣神非常萎靡,令人覺得劉焉已經是將死之人。
「賈龍拜見主公!」
賈龍大步走到書房中,雙手合攏,恭敬的朝劉焉行了一禮。
這時候,賈龍心中不要停的冷笑。
他選擇這個時候前來刺激劉焉,無疑是恰到好處。如今的劉焉,已經是垂垂老矣,佇立在風中的老人,只要有人推一把,很可能就立刻摔倒在地上,一病不起。他心中興奮不已,臉上卻沒有丁點表情。
「坐吧!」
劉焉微微頷首,示意賈龍坐下。
頓了頓,劉焉才問道:「賈從事,你來見孤,有何要事?」
賈龍神色凝重,說道:「主公,益州發生大事,龍不得不前來稟報。」
劉焉老臉上閃過不耐之色,冷聲道:「你此次前來,可是為了那群刁民,想要勸孤重修道觀。若是這件事情,不用再說,孤是不會同意的。只要孤活著一日,成都就不會有一家道觀存在,你沒有其他事情,回去吧。」
賈龍道:「主公,龍前來拜見主公,不是為道觀之事,而是國事。」
劉焉神色這才稍微好轉,說道:「說來聽聽!」
賈龍拱手道:「主公可知前線戰事?」
劉焉聽後,神色有些黯然,卻還是說道:「孤自然知曉前線戰事,龐羲、楊懷和高沛被王燦斬殺,泠苞領軍和鄧正對峙。除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