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腦袋,只見父親的眼睛還圓睜著,眼眸中露出不甘的神情。只是明亮的眸子已經失去光彩,變得暗淡無神。
&魔,你是惡魔!」
黃郅指著王燦,一邊哭喊,一邊大聲指責。
王燦手中的漢刀一甩,刀刃上的血珠子全都被甩了出去。
他將長刀入鞘,緩緩走上前去,沉聲說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惡魔,但卻是你們這種欺良霸善的人的惡魔。你終日帶著一群童子欺負別人,你的父親也是罔顧國法,肆無忌憚的殺人,那時候你沒考慮過別人的感受,覺得很暢快,很舒心。然而,現在自己的父親死了,終於知道『惡魔』兩個字,很好,很好!」
對於黃郅,王燦沒有半點同情心。
殺人者,人恆殺之。
若王燦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或者沒有典韋和裴元紹兩人出手殺敵,死的人便是他,想必他被殺後,黃郅父子還會拍手稱慶。而且最先動手的人本就是黃郅的老爹,他叫囂著要把王燦殺死,既然是敵人,王燦當然不客氣。
至於黃郅說王燦不敢殺人,純粹是笑話。
即使身在荊州,但王燦照樣揮刀殺人。
王燦並沒有繼續殺死黃郅,因為失去靠山後,黃郅不過是一個可憐蟲。有他父親在世的時候,他可以仗著父親是縣令四處作惡,可失去了倚仗的靠山,他什麼都不是,只能成為人人唾棄的對象,成為過街老鼠。
說到底,無非是一個可憐蟲罷了。
這樣的人,對王燦沒有任何危險,與其再殺一人,還不如讓其自生自滅。
王燦深吸口氣,看了眼坐在地上大聲哭嚎的黃郅,說道:「你走吧,你父親有罪,該殺。但你還小,罪不至死,回去後好好地把你父親安葬。我相信你家裡的錢財足夠使用好幾年,希望你能做一個好人,而不是繼續做一個紈絝無知的人。」
黃郅抬頭看了眼王燦,眼中閃爍著怨毒之色。
此仇不報,不當為人子。
黃郅收攏好父親的屍首,背著屍體離開了。他一隻腳踏出院子的時候,回過頭說道:「你不殺我,一定會後悔的。」
說完後,黃郅背著屍體往外面走去。
典韋聽見黃郅威脅的話,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他腳下移動,就要出手將黃郅站殺掉,剷除後患。王燦卻伸手制止典韋,說道:「山君,不用出手,他失去父親,已經沒有靠山,充其量不過是一個還有點家財的人罷了,讓他去吧。」
對於黃郅的威脅,王燦自有打算。
&裴,你過來一下!」等黃郅離去後,王燦手一招,將裴元紹喊了過來。
裴元紹走到王燦跟前,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
王燦在裴元紹耳旁低語一陣,裴元紹聽了王燦的話,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暢快的神情。王燦說完後,吩咐道:「事情緊急,你抓緊時間,快去快回!」
&
裴元紹回答一聲,便轉身離去。
這時候,王燦看向黃忠,拱手道:「漢升,給你添麻煩了。」
黃忠一臉苦笑,心中暗道何止是添了麻煩,現在黃郅的父親被殺,他眼睜睜的看著卻沒有阻止,肯定要被村中的族老逐出黃家村,不讓他和妻兒住在村里。原本是擔心黃郅的父親趕他們走,現在卻成了必須搬走的結局,讓黃忠頭疼不已。
黃敘見父親不說話,立刻說道:「大叔,沒關係的,黃郅的父親到處為惡,殺了就殺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黃郅沒有依仗,再也無法囂張。」
黃氏帶著黃舞蝶走出來,站在黃忠身旁,嘆口氣道:「夫君,咱們現在怎麼辦?」
黃忠一臉無奈,看了眼神情歡喜的黃敘和黃舞蝶,搖頭嘆息。
王燦見黃氏埋怨的看著他,心中不怒反喜。
黃氏擔憂目前的情況,肯定為沒有著落而發愁。這時候他邀請黃忠入蜀,黃氏肯定會答應,再加上黃敘和黃舞蝶勸說,黃忠應該不會拒絕。王燦深吸口氣,說道:「漢升,你年近半百,尚且還是駐守城門的校尉,難道就甘心一直這樣下去?」
黃忠面色一沉,問道:「王益州,你什麼意思?」
王燦笑道:「漢升心思靈透,怎麼會不知道我的意思。我